很不爽。

她的意思是,实在是没有办法了,所以才亲自上阵来打比方?

“千绯……”

千绯做了个停的手势,严肃道:“感情不可能一帆风顺,你不可能永远守株待兔下去。”

“……”

“与其永无期限地等待不知道会不会出现不知道、会不会产生感情的、完全符合自己心里条件的另一半。还不如帮助让自己动心的人,让对方一点点成长变好,不是么?”

瞧她这个样子,是认认真真想要帮助自己和花璐在一起。

如果自己的感情能够的到千绯的祝福甚至是帮助的话,以前的凌渊一定会很高兴。只可惜现在他一点笑容都泄露不出来,嘴唇绷直抿成了一条直线,目光黑沉沉的,下面藏着古怪的暗涌。

关于他以前的那些想法,千绯一点都没有说错。

她从来都不笨的,凌渊在想些什么,她看不出来就奇怪了。

他曾经择偶的标准确实很混蛋没错。在他们这样的家庭里面,本来能够感□□业双丰收的人就是一小部分。

凌渊并不认为自己就是幸运的那一部分。

他从来选择的都是对自己更有帮助的人。袁千绯这样的菟丝花,可能根本没办法让他的野心施展出来,他需要一个能够成全他野心的,又能够辅佐他走在正路上的人。

他脸色难看得厉害。

不过,这所有的一切,都已经是一个月前的事情了。

时过境迁,一个人心里的选择也不会一直都是一成不变的。

凌渊深吸了一口气,他手肘支在桌面上,双手的食指交叉着。灯光下面他的视线显得锐利而深沉。

他声音低沉:“人总是会变的。”

身体深处像有酸涩的风一直鼓吹着心脏,在胸腔之中弥漫开难以抑制的苦闷。

他原本良好的修养就像是被摔破了一样,那后面的烦躁蠢蠢欲动,让他生出一股莫名的火气,却不知道应该往什么地方发出去。

“计划或许会发生改变,但是感情……不一定会变,不是么?”

眼神阴柔,绕在凌渊身上,轻轻一乜。凌渊抬手按了按自己的额头,那深处抽痛得厉害。感情也会变,就好像,他不喜欢花璐了,而千绯,看起来好像也不喜欢自己了。

他们中间复杂起来,不管是哪一个回答,都让他没法说出口来。

凌渊嗓音沙哑,费力地遏制自己想要发泄的情绪,声音清淡而柔软:“千绯,我没你想的那么死板。”

酒成了唯一能够抚慰的东西,灌得急了,喉咙就火辣辣的。

凌渊视线直勾勾的,恨不得让她透过视线看到自己心里:“你刚才说的所有,我没法否认,但是,那都建立在没有感情的基础上。不过,一旦有了感情,所有的问题都不是问题了。”

“千绯,我们或许可以谈……”

这次,换她打断凌渊的声音了。

“我吃饱了。”

她胃不好,食量一直不大。

凌渊眼神黯淡下去,发出轻轻的叹息声。

.

晚上回家的时候都有点沉默,千绯在严肃思考原主提出的“把凌渊推给花璐”这一个方案的可行性,凌渊则是在考虑怎么和她开诚布公地谈一次。

他很后悔以前自己流露出来的态度,还有曾经谈心时和她说到的真心话。

不外乎是一个又一个逼着袁千绯不要喜欢自己,远离自己的说辞。

他可真是……混蛋啊。

袁家和以前一样,光是大门口就有股森森的寒意,仿佛里面住着的都是没有温度的生物。

千绯下车之前,凌渊侧过脸看了看她,眼睛好像琉璃,里面没有喊着任何情绪,整个人都跟着偌大的袁家而冰冷。

袁家将她教成了不会自主思考,只能顺从别人的机器。而他却把她唯一的感情也斩断了。

千绯把安全带解开。

凌渊手指轻轻敲了下方向盘,目光收回来,看着前面:“上次你说,如果退婚,你能和你喜欢的人结婚?”

“……嗯?”

他笑了笑:“我不会退婚的。”

千绯打开车门的动作顿下来。

“退婚的事,想都别想!”

他声音陡然森冷,夹杂了冰霜风雪,压下来的时候恍若飞沙走石,浓云蔽日。

千绯动作只是顿了一瞬间,立刻就回过神来:“凌渊,我不是你的备胎。”

她说着,毫不迟疑,踩在了地板上,将车门关上。

又好整以暇对着隔绝了声音的车子挥挥手,毫不留情,转身就走。

凌渊尚未从郁结之中走出,目光如同死去,沉沉盯了袁家的方向很久。

没有爱情的未婚妻?

商业联姻?

妹妹?

去他妈的!以前说出这种话的他,真是该死!

.

袁家今天气氛不太对,刚一走进家里,千绯就立刻察觉到了有些诡异的氛围。

她在玄关处换好鞋子,轻轻走进客厅之中,微微笑着打了个招呼:“妈。”

袁母表情有些阴寒莫名,没理会那句招呼声,而是带着质问:“我听说你欺负别人小姑娘了,是怎么回事?”

终于来了。

千绯歪了歪头,露出一副不知情的模样。

袁母这就有点怒了:“说你在医院的时候,因为一点小事,就对一个好心的姑娘大动肝火,是不是有这么回事?”

“没有。”

“你真是让我失望!”

袁母站起身来,愤怒的脸上苍白一片:“我接到了花小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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