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宫。
德妃已经事先得到了消息,一脸宽慰的对敏宁说,“你放心去照顾老四,孩子我帮你照顾着。”虽然德妃跟四爷看着母子情分淡,可四爷到底也是她儿子,如今生了病,正是生死关头她自然忧心。
好在老四身边还有一个称心的人,不顾时疫分危险过去照顾他。
敏宁看到德妃面上的担忧便宽慰道:“娘娘还请放心,我那医学院里这些年研究了不少类似的病例,就连瘟疫也止住了不少,这次我带了不少大夫过去,肯定能够救治四爷。”
德妃拍了拍她的手,“这件事情就有劳你了。”
真是日久见人心,不管安佳氏是因为什么原因去老四身边,可凭着她这一份勇气,德妃就得谢谢她。
这几个孩子自然会帮她照顾好,要是老四跟安佳氏都出了事,德妃在心里发狠,那爵位绝对会留给安佳氏的孩子。
敏宁因为走的急,即使带了许多药材,需要慢行。她干脆让那些药材和老大夫在后面慢慢赶,她和几个年轻的大夫以及侍卫骑着马日夜赶路。
花了三日时间,沿路换了十几匹马,才赶到热河行宫。
因为四爷生了时疫,所住的那个院子已经被单独围了起来,里面照顾的人也只许进不许出。
皇帝心忧四儿子,他身边时刻跟着人,不管是皇子们还是大臣动不动就跪地,请他不要以身涉险。
圣驾并不在热河行宫,而是在木兰行围。
不过每日里太医的脉案全都会送给皇帝,由皇帝身边的御医给他讲解。
明白四儿子病情凶险,皇帝也忧心重重,无心打猎。
上一回也是在这里送走了小十八,这一回又是老四病了,皇帝都有一些怀疑是不是老天爷在惩罚他。
老四这一回要是没了,皇帝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撑得住,相比较十八,皇帝自然是对从小看到大的老四感情更深。
他当年答应过表妹,要照顾好老四的。
四爷病情汹涌,已经陷入昏迷,而这时候敏宁终于赶到了热河行宫。
她想要进行宫,可是却被人拦截住,这行宫毕竟是皇家行宫,没有皇帝的旨意,根本不敢放人。
与此同时皇帝也得知老四家的安佳氏过来了,正有打算闯行宫的意思。
皇帝沉默了起来,随后下了口谕,允许安佳氏进去。
快马加鞭,口谕传到行宫,敏宁正和行宫外面的士兵对峙着,皇帝口谕一到,不仅敏宁松了口气,那外面看守的士兵同样松了一口气,直接让开,让敏宁进去。
“侧福晋还请随我来。”一个小太监跑了过来给敏宁带路。
敏宁一看,正巧是苏培盛的徒弟,便问他,“爷现在怎么样了?是清醒着还是昏迷着?”
小太监是专门在外面帮苏培盛留意动静的,他知道院子被关了起来,就不允许出入,那么就很容易跟外界消息隔绝,所以特意留了一个小徒弟在外面,有什么动静就会传进来。
敏宁一过来,小太监就找到了主心骨,连忙过来拜见。
“奴才并不知道爷爷的情况,师傅只让我留意外面的动静,有消息就给里面传信。”
敏宁走得很快,一旁带路的小太监走的也快,很快就转到一个偏僻的院子里,还未走近就便发现外面被围了几层。
小太监带着敏宁走到门口,然后小声的说,“这里只允许进不准出,奴才还得听着外面的动静就不能陪侧福晋进去了。”
敏宁点了点头,然后交代他,“过几日还有几车药材和几个老大夫过来,来了之后记得将人带进来。”
小太监连忙道:“奴才保证帮您办到。”
敏宁看着那个缺口,深吸了一口气,然后看了一眼身后的几个大夫,下定了决心往里面走。
果然往里走时根本没人拦截,正如小太监所说,只管进不管出。
进去之后,敏宁发现里面的人全都是垂头丧气,像是在等死,显然感染上时疫的不仅四爷一个。
消极情绪是容易被感染的,更何况是在一个封闭的环境内。
敏宁觉得不行,趁着门还没有关,嘱咐那些守门的士兵准备一些东西。
好在皇帝关心四儿子的情况,需要什么都能够立即准备妥当。
四爷就住在正屋当中,敏宁刚一靠近,就发现守在外面的苏培盛。
苏培盛也是一脸担忧,时不时往屋里看,不经意间看到敏宁,随后眨了眨眼,像是有些不敢置信。
“奴才见过安主子。”苏培盛走上前来跪道。
敏宁喊他起来,然后问他:“爷的情况怎么样了?太医是怎么说的?”
苏培盛连忙回道:“回安主子的话,爷情况已经有些缓和,不过现在还昏迷着,太医还在商量治疗方案。”
敏宁又问,“你在外面,谁又在里面守着?”敏宁心里已经有了底。
苏培盛也没有瞒着,说:“是纽姑禄格格,原本张格格也在侍候,不过张格格被感染上了,只剩下纽姑禄格格。”
敏宁点了点头,刚想要推开门走进去,随后又停了下来,对苏培盛交代,“这院子里人心惶惶,很容易影响到爷的心情,我已经叫人准备了一些东西,所有人,不管是病人还是正常人,他们的衣服全都烧掉,换上新的,病人的呕吐物全都埋上,地面铺上石灰,再用醋以及蒜汁喷洒各个房间。还有各个房间窗户都得打开通风,预防时疫的药时刻都备着,不管有病没病,照一日三顿的喝。行了,你赶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