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脸仍然板着,心里不由失望,喜爱男风在民间可以说是雅事,可对于一国储君却是无法抹去的污点。
太子竟然大白日里将男宠召入宫中,这如何不让皇帝恼怒?
也幸好太子妃将这等丑事遮掩住,不然传出去,皇家可就大失脸面!
“来人,传朕旨意,太子有恙需闭毓庆宫好生养病,让太子妃好生照料。”
“喳!”梁九功领旨。
太子被禁了足,更急得跳脚,这下子也不再顾及之前的父子之情,私下里开始联络门人。
这些年中京城的百姓都已经习惯了,每到新年来临前,就有大事发生。
比如先前的织毛衣大赛,再比如这次传的沸沸扬扬的东洋贸易一事。
这一日一日过得比看戏还要精彩。
为何那么多事都赶在年前?还不是因为过年时,皇帝他会老实的呆在京城。
这一回,报纸上先有了动静,城里的百姓就准备好了茶和瓜子看大戏。
这瓜子还是这两年流行起来的,已经推广迅速,在大江南北流行起来,已经成了茶馆必备的零食!
特别是嗑着瓜子喝着茶,听报纸、听书、看戏,没有比瓜子更搭的了。
新年就在百姓的万众瞩目中过去了,新年里的皇宫也热闹起来。
从大年初一开始,皇帝在紫禁城接见儿子孙子以及朝廷大员宗亲皇室。
属国和洋人的贺拜,可以说是万国来朝。
等到初六,拜的都拜了,宗亲们才集体进宫,这一进宫可就牵扯出一件大事来。
皇帝的声音猛的低了一度,眯着眼睛看向下方,“你们都是同一个意思?”
宗室中由几个亲王带头,话说作为皇帝从来没有忘记打压当年四大贝勒的后代。
有不少亲王本身就管着军队,皇帝免不了给几分面子,可这回这几个人竟然一同逼到宫中。
这让皇帝有些诧异,实在不知道谁给了他们那个胆。
庄亲王上前一步跪倒在地道:“万岁爷,不是奴才不投银子,而是奴才手头真的紧,这每年一万两的亲王俸禄,以后全家老小吃喝。这些年来根本没余下什么银子知道了,万岁爷这次是为奴才们好,什么好事都想着奴才们,特意带奴才们赚钱。但是奴才们不得用,根本凑不出这些钱,只能辜负万岁爷的恩宠了。”
另外几位亲王郡王都跪地一同哭诉。
皇帝被哭的脑门子疼,当他不知道这一个个府里富的都流油了,这时候竟然跑来跟他哭穷。
皇帝闭上眼睛,手放在额头上揉了起来,随即才睁开眼。
“都起来了一大把年纪,还哭成这样,传出去成何体统?”
起先这几个人过来求见,皇帝还有些惊讶,能把人给传进来,原以为是有什么事,没想到既然是一同来推辞投资航海贸易这件好事。
要知道将人拉到航海贸易这艘大船上,除了给宗亲了一些利益外,主要是让他们看看外面的世界,看看那日本的银山,没想到这回这些人竟然主动拆了台子,不接招了。
这让皇帝有些头疼。
当然最主要的是,他不认为这些宗亲们会放掉这块肥肉,这背后肯定是有人戳窜着,或许是看清了他的目的,这才有恃无恐。
皇帝有些警惕起来,很想将这些堂兄弟跟堂侄子打发走,派人查探,到底是谁在后面浑水摸鱼。
这个口根本不能开,要是宗亲们不出钱,那些大臣肯定也会找借口不出钱,这个不出银子指望谁出,扯嘴皮子甚至会将这件事给拖延下去。
这些那些文臣可是非常擅长。
何况都不出钱,那指望谁出钱抱着货物出海贸易,然后白白分银子给他们?凭什么?
皇帝瞬间想到四儿子,四儿子家可是有一个巨富,莫非这些人打着主意要老四家的帮他们出钱?
这可真是异想天开,老四家那个虽然不说是只进不出,但是想要从她手中占便宜,不可能!
皇帝暗自摇了摇头。
哪一回老四家的白白的把钱撒出去,回头赚回来的不更多?
让这些宗亲占她的便宜,根本不可能。
“不出钱是不可能的,既然你们你们口口声声说没银子,那么这一次就算了。”
皇帝心想,等回头别人赚了银子看你们怎么哭!
一群宗亲立即面面相觑,皇帝的反应不对呀,皇帝不是应该大方一些,就算不让他们先欠着,也可以让他们先从国库借银子呀?
“不不不,万岁爷,我们没说不参与,只是您看这一家老小都穷的揭不开锅了,能不能让咱们从国库里借一部分银子?”
皇帝眉心一跳,原来是打着这个主意。
国库?别以为他不知道国库里空的都可以闹耗子了。
转念一想,这也是个好事,正好可以国库那层撑遮脸皮给揭下来。
“来人去传户部尚书凯音布!”
凯音步四十五年十二月才上的任,算一算,这才过了一年。
可这一年时间都让他觉得自己苍老了许多,户部已经乱成了一团,是拆东墙补西墙,就连赈灾的银子都是挪兵部的禄银,也就是说,今年年底八旗士兵的俸禄又没有发。
如今他已年老,等到明年就能满六十岁,只希望安安稳稳熬到花甲之年致仕,也算是有个好的终结。
他年岁已大,没有那个能力改革户部,只能够维持现状,期望等待到一个有魄力的接任者接收这个重担。
皇帝也知道让凯音步接任是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