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样的大事。
如果他没听错,这声音应该是负责小作坊的徐叔发出的。徐叔所说的出大事了,不出意外肯定就是自己偷肉干出去卖的事东窗事发了。徐叔应该是来找爸爸的,可是爸爸进山好几天了还没回来。他有点心虚的想把徐叔打发走,门外却传来老爸的声音:“老徐,出什么事了?”
庄泽恩的腿发软,虽然他重生过来时一把年纪了,可小时候老爸打屁股的记忆仍挥之不去。哪个男孩子没有过调皮捣蛋的岁月,每次捣蛋完毕,换来的肯定是屁股上好几天下不去的红印子。
老徐一听到庄煜的声音,立即转过身去,一脸焦急的拉住庄煜的胳膊,说道:“老庄!出事儿了,这回出大事儿了!”
庄泽恩看了一眼老爸,发现他几天没回来,又狼狈不少。一身疲惫,眼中却精光尽现,看样子这回的收获也差不了。只是在听到老徐反复的强调说出大事儿了的时候,眉心也忍不住的皱了起来。
老徐显然是一路跑过来的,气息喘得有些不稳。他平息了一下呼吸后说道:“仓库里那几百斤肉干,不见了!”
庄煜一听,有些不敢相信的反问了一句:“你说什么?”肉干不见了?这怎么可能?村子里不可能有人偷东西,更不会偷肉干。因为做肉干的小作坊,庄煜办的时候就承诺,村子里家家都有分红。这就相当于自己家的东西,肯定被看得紧紧的,运都运不出去,怎么可能不见了?
老徐拍着大腿说道:“你说奇不奇?仓库的门是关着的,窗户也是关着的,没打洞,墙也没破,仓库就空了!你说,它能是从天上飞走了?屋顶也没漏啊!”
几句话,老徐就把这庄离奇的密室失踪案给形容了出来。庄煜一听,立即说道:“别着急,先带我去看看。不可能什么线索都留不下,肉干不可能就这么无缘无故的丢了。”
老徐看上去挺自责的,他左手捶上右手,说道:“唉,都怪我!你们进山了,我却没守住劳动成果!这下好了,让大家白忙活了大半个月!”
庄煜放下身上的捕猎工具,说道:“先别自责,这不是你的错。未必找不回来,报警了吗?”
老徐说道:“还没有,你先去现场看看,没问题的话,我就报警。”
庄泽恩一听要报警,立即心慌慌了。他拉住庄煜的胳膊,说道:“爸爸爸,您这累了好几天了,别一回来就出去啊?先去洗个澡,找肉干儿也不急于这一会儿不是?”说着他给老爸使了个眼色,父子俩心有灵犀,一看就知道儿子葫芦里估计卖着什么药呢。
老徐一听也是,说道:“老庄你先洗个澡换身衣服,休息休息再说吧!我先去通知村里头,让年轻人都帮着找找。”说着老徐转身去了村委会,不一会儿大喇叭上响了起来,通知村子里的壮丁都去村委会开会。
庄煜看了一眼儿子,没理他,先去洗了个澡,换了身干净的衣服,才终于正眼看了一眼一直守在院子里没走的儿子。上前对儿子说道:“说吧!到底什么事儿?”
庄泽恩吞吞吐吐的说道:“那个……爸,肉干儿被我……偷去卖了。”
知子莫若父,刚刚一看庄泽恩欲言又止的样子,他就知道丢肉干这件事和庄泽恩脱不了干系。庄煜把儿子叫到堂屋里,给自己泡了一杯茶,说道:“说吧!到底怎么回事儿?你没有仓库的钥匙,那仓库一般人也打不开。再说刚刚你徐伯说了,锁没坏,窗没撬,墙没倒,梁没断。大几百斤的肉干儿,你怎么偷出去的?”
庄泽恩想了想,先是回自己房间,把卖肉干的钱拿出来放到了桌子上,又说道:“爸爸,可能我接下来说的这件事,会让你感到不适。我把肉干偷出去卖了,一斤卖了十六块钱,这是卖肉干的钱。一共是一万块,我拿了五百给郑金龙,他提我的帮手。”
听了庄泽恩的话以后,庄煜一脸不可能的摇了摇头,他看了看桌子上的钱,又看了一眼庄泽恩,说道:“你这是逗我呢?我进山才几天?你徐叔说昨天肉干还在库里,今天下午才发现不见了的。你这半天的时间,把肉干运了出去,找到了买家?还把钱都结清呢?懵谁呢?”
庄泽恩企图解释,但他知道这个时候怎么解释都没用。因为几十年的科学证明,至少需要三天的工作,是不可能在半天内做完的,单单在路上的时间都不够。就算自己有车,像韩暻琛,都要早早动身,才能确保在一天之内往返。
于是他拉起父亲的胳膊,说道:“爸,我知道您不相信,不过您来看一下就相信了。”
庄煜很想打儿子,虽然他卖掉了肉干,赚了钱,可他心里实在很担心。现在他们家里的确很缺钱,但他不想因为这一万块钱让儿子涉险。万一是被有心人利用了,万一是被庄家的人利用了,那后果不是他一个孩子可以想到的。他并不阻止孩子走出去,他有自己的生活有自己的梦想,大山不能困住他。
可是他更想保护好他,他藏在这里,一是为了躲庄家的人,二是为了守着他和甄璃的家。把儿子养大成人,他的责任也算尽到了。
带着复杂的思绪,庄煜被儿子拉进了房间。他有些奇怪儿子想干什么,于是下一秒,被刷新了自己的世界观。
庄煜前一秒还有儿子房间里,下一秒,就来到了湖边小木屋。小木屋门窗紧闭,但这小木屋是他亲手建造的,当初就是为了给甄璃建一个面朝碧水春暖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