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邪尊者一边安排冰封谷弟子对玉鼎山四大主峰上的残留法阵进行修复利用,一边等待冰封谷弟子从昆仑山赶来增援和按管玉鼎山。好在冰封谷还有上百只一二级低阶妖兽和数千只恶狼,全部收缩在玉鼎山后,倒也是一股不小的力量。
天邪尊者虽然是一名法力高深的大修士,在伤势未愈而且人手不足的情况之下,同样无力追杀四散逃离的玉鼎门修士,看到事态暂时稳定,这才在玉鼎北峰上找了一间密室,抓紧时间闭关疗伤。
没想到,仅仅过了三i,玉鼎南峰上却响起几声尖锐刺耳的天狼笛示jing之音,等天邪尊者赶到,驻守在此的三名金丹期修士和二十多名练气期修士全部惨死!
看这些练气期弟子尸体上的伤痕,仿佛是被两只大型凶兽用锋利的爪牙一击而杀,整个现场连一丝挣扎的痕迹都没有。而那三名金丹期修士和其坐下灵兽却象是被人用一枚飞轮状法宝切掉了脑袋。
很快,天邪尊者就发现了那件静静躺在地上飞轮法宝,而这件飞轮法宝却是其中一名死去的金丹期修士手中宝物。
天邪尊者尚未摸出一丝头绪,玉鼎西峰上再次响起天狼笛示jing之音。
同样是一地残尸,所不同的是,这一次,三名金丹期修士的尸体却仿佛是被数百枚从天而降的飞剑瞬间击杀,其中两人连法宝都没有有来得及取出。
天邪尊者来不及仔细查看现场,迅速冲玉鼎山北峰而去,他可不希望再有第三次屠杀,好在,天狼笛的刺耳啸声并没有再次传来。
玉鼎山四峰中,东、北两峰上的禁制法阵没有被引爆,亭台楼阁健全,而西、南两峰上因为房宇大部分损毁的原因,所以众弟子才会聚积在保存相对完好的大殿之内,而不是分散居住,这才同时遭遇了毒手。
能够特意躲避开天邪尊者的神识探查,能够在短时间内瞬间击杀如此多的弟子,足以说明,出现在西、南二峰上的两名凶手,全是法力高深的元婴期修士。虽然东、北两峰上的禁制法阵已经被修复利用,可还是无法抵挡住元婴期修士的攻击。
天邪尊者分身乏术,两名凶手却随时都有可能击杀驻守在玉鼎东峰上的冰封谷弟子。
天邪尊者只得下令东峰上的弟子撤回到禁制大阵更完善的北峰之上,同时把游荡在玉鼎山中各处子峰上的所有妖兽全部召到北峰镇守。
看着眼前仅剩的九名金丹期修士和六十多名练气期弟子,天邪尊者不由眉头紧锁,根本没料到事态会到了这种地步。吩咐众弟子严守各处禁制,又把坐下灵兽金角犀留在了北峰之上,这才只身一人重新回到西峰之上彻查究竟。
离玉鼎山西峰不足百里,有一座二百多丈高的陡峭山峰,山峰顶端,一块平坦的大石上,一男一女两名修士相对而坐。那名男修三十出头,肌肤幽黑,长相普通,足蹬六耳麻鞋,身着一套灰白se的粗布麻衫,正在闭目养神。而那名十七八岁的黄衫少女,却生得清秀怡人,两只乌溜溜的眼珠看上去灵动异常。
黄衫少女手中握着一枚镜面锃亮的三寸大黄澄澄铜镜,铜镜中,天邪尊者的身影正在一具具残尸间走来走去,仔细查看。突然,天邪尊者抬起头来,伸手向大殿上空的一处所在招去,黄光一闪,另一面直径三寸大小的铜镜落在了天邪尊者手中。黄衫少女面前的铜镜中的景象却是一下子模糊不清起来。
少女不由轻“咦”了一声,抬头冲对面的麻衣男子说道:“望兄,天邪这老家伙果然厉害,竟然发现了小妹留下的‘天光镜’,看来其神识并没有受损!下一步该怎么做?要不要直接和其碰面?”少女的声音清脆悦耳,如同黄茑出谷一般,听起来让人心旷神怡!
麻衣男子缓缓睁开双眼,眉头微微一皱,说道:“天邪毕竟是一名元婴后期修士,虽然在斩天剑下受了一些伤,却不知道究竟伤势如何,青火那老狐狸又不愿意露面,你我二人可没有击杀天邪的把握,我看还是避让着他一些,先把他的徒子徒孙杀个jing光,让他成为孤家寡人再说!”
“好吧!望兄足智多谋,小妹听你的,反正我二人的目的也只是不让冰封谷顺利占领玉鼎山,不让天邪去追杀玉鼎门弟子,让他们有条活路而已!”黄衫少女甜甜一笑,站起身来,伸出一根纤细的手指,朝着大石上遥遥划了起来。
麻衣男子望了望少女在大石上写了一半的留言,嘴角边露出一丝浅若不见的笑容,说道:“妍仙子稍等,想必天邪不久后就会追来此处,我二人就给他送上一份大礼!”
说罢,右手食指飞快地向大石上少女写了一半的字迹下方点去。白光闪过,大石上出现一个五六寸深的小洞。左手一伸,手中多出一颗枣核般大小的漆黑物事,小心翼翼地把“枣核”塞进小洞之中。
黄衫少女嘻嘻一笑,随手在下面继续写了起来,片刻间,一行秀雅的篆字出现在大石之上,而那小洞的痕迹却在黄衫**有意的遮掩之下荡然无存。
麻衣男子祭出一辆四四方方的漆黑飞车在旁相侯,半个时辰不到,飞车已载着二人兜了个圈子重新回到了玉鼎山西峰附近,拉车的竟然是两头背生双翅的狼形傀儡。
“长不大的臭孩子,想要保住小命,还是回到你那冻死人的冰沟沟里去吧!”站在大石上,望着那一行秀雅的字迹,天邪尊者双目中闪过一丝狂怒之se。
因为年幼时修习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