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被人栽赃了?”
“算不得栽赃吧,事情确实是我们干的,只是有人棋高一着,借势把您送进凌佟阁下的毂中,幸好能让您放弃竞选我就算得了及格,否则啊,大人可就不会再信任我了。”
“你刚才说狄利尔.魏斯死了?有什么证据,你说了,他在最后阶段背叛了你们,难道是你们的人杀的?”相比真相,胡洱更在乎阎王的死活,朝秦暮楚是取死之道,政治上既然已经选好了队,两眼一抹黑也该老老实实走下去。
“那家伙不是我杀的,我也没见过他的尸首。”伊思双手一摊,“我们在出云还有另一组人,他们的任务是监控生命探测器。63人无一漏网,都死在那里了,以至于我也不知道他如今在哪儿。”
九真一假的话最能欺骗,譬如胡洱就接受了解释,一个杀星在身后是真的刺激,刺激过后就是深深的疲惫。
“我可以相信你。”胡洱扩了扩胸,一口干掉杯里的酒,“如今我已经投了大人麾下,胜负之势明朗,你们还有什么可以说的,输诚吗?”
“你高估自己了。”伊思踩踩脚下的草地,很干燥,于是就不管不顾地一屁股坐下去,“您退出竞选最大的好处就是脱空了大量习惯参加政治的选民,他们不一定接受您的背叛,也没有理由随着您去支持凌佟阁下。如果我的判断没错,说不定您这一次改弦更张还是我们的收获更大一些,所以双方的差距不是扩大了,而是缩小了。”
“那就更奇怪了,既不是战书也不是输诚,我们之间还有什么好说的?”胡洱似笑非笑,伊思坐下了,他不坐就显得不礼貌,所以他也坐到草地上。草地很烫,烘得真个人暖洋洋的。
“合作,不好吗?”
“合作?”胡洱哈哈大笑,“七国争霸听说过合作,三国称雄也可以合作,我唯独没有听说过双雄逐鹿的情况下还有合作一途可以说的。”
“虽然不太好听,我还是要再说一遍,我发现您,或者凌佟阁下未免太高估自己。”伊思不以为意,他的注意力在那些锦鲤身上,突然发现等下来这里钓鱼是个不错的消遣,至少比站在一堆比基尼中间要好得多。
“愿闻其详。”
“既然您过来了,看来凌佟阁下刚才被大江先生羞辱得不轻吧。”伊思不急着解释,反而绕开话题,说起了之前的争斗。
“你更应该关心自己的主子,我离开的时候他连站起来都困难。”胡洱显得盛气凌人,虽说各有所图,他也不喜欢一个年轻人在自己面前顾左右而言他。
不知道为什么,伊思脸上的苦意更盛:“您误会了,我提起这件事情不是羞辱也不是炫耀。大人是依了我的劝告过去的,因为我不仅要劝服列位,还要劝服托伦大人。”
胡洱的兴趣被彻底勾起来了,他很想听听传说中格林尼治首席智囊的高见,俗话说旁观者清,即便自己不接受,也不妨碍兼听一些新颖的观点。
“大人和凌佟阁下总认为自己的对手是对方,几个月前您的情况也差不多。为什么呢?我很奇怪,诸位都是人杰,为什么就肯定法诺尔大人会彻底地退出政坛?他付出了这么多,难道真是圣人吗?”
“因为大人……”
“因为大人说过,是吧?”伊思轻笑,“信任是种美德,可我们都该明白己不所欲勿施于人的道理,诸位都把战后收益看得那么重,为什么就觉得法诺尔大人可以例外?”
“你到底想说什么?”胡洱的腰不自觉得直了起来。
“没什么。我只想告诉你们,从一个旁观者的角度来看,我发现法诺尔大人不参与竞选确实更好,现在他也没有担任任何显赫职位,但整个同盟令出一门,无不遵从,您不觉得他把自己放在幕后比放到台前更好吗?”
“傀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