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吉一出现,王风就不敢说话了。
赵家地位尊贵,家大业大,比欧阳家影响还大,除非天家在场,否则谁敢掩其锋芒?
只是这么明目张胆地要霸占一个女子为宠姬,这——这也没什么不可以!
别说她是一个无权无势叛家女子,就算是个世家小姐,也只随得他去!
势大,就能压死人!
王沧海不着声色的后退几步,黑白握住她的手,戚柏天站在她身边。
赵吉轻淡地瞟了黑白一眼,又看向戚柏天,似笑非笑道:“这不是茅山掌门吗?失敬失敬。”他说失敬,但语气中并无敬意。倒是狐不四,让他本能有些忌惮。所以在和王沧海和戚柏天说话时,他在注意狐不四的态度。
可惜狐不四的态度,就是没态度。
戚柏天吹了吹胡子,冷哼一声,并不答话。
赵吉笑了笑,整个人极有大家风范,似乎不愿同戚柏天一般见识,他撩起披肩长发,说道:“二十年前戚先生一鸣惊人,岐山一战,以符咒之术震撼世人,那时我便在想,茅山符咒之术就此振兴也说不定。可惜,那一战是先生的扬名之战,也是先生败北之战。先生消失二十年,也不知茅山是否分崩离析,可叹可叹。”
王沧海发现,一直豁达乐观的师父,在听赵吉谈论起这件事时,脸色铁青,全身颤抖,眼中含着极大的愤怒,以及一抹深入骨髓的悲伤。
这件事,是他心中永远的痛,一旦翻起,就是骨肉腐烂的疼痛,他原本以为只要不去碰,就不会痛,但却不想,它一直在那里,痛,从未减轻!
“可叹你妈逼!”戚柏天大吼一声,抽出挑木剑就要开打。
那痛,一旦被揭开,不管是谁,都让他急红了眼。
愤怒,需要有个发泄出口!
谁也没想到事情会这么发展,眼见那木剑发红,卷起一道风暴便朝赵吉攻去,众人心都提起来。
赵吉不慌不忙,站立不动,他背后顿时有两人冲出来,架住戚柏天得木剑,一阵好战!
哪个世家子弟没有人保护,更何况是天朝第二修真世家,赵家的能人,那是多了去!
和这番战斗比起来,先前王沧海和王凤儿打斗,根本就是小巫见大巫。
那两人是赵家的客卿,实力都在结丹期,一个善拳术,一个善腿术!他们也没喝戚柏天客气,只要谁向少主出手,他们就负责将其击杀,赵吉没有表示,就是默许了他们行为。
两人速度极快,拳打脚踢间,整个大厅的椅子都被轰碎,客人们不得不躲上二楼,以免伤及无辜。
戚柏天状若疯狂,脸上痛苦久久不散,竟然放弃符咒不用,而采用他最不擅长的武斗,好似要以拳脚,发泄那郁闷心中的苦闷。
“疯了,都疯了吗?”范莎喃喃自语,眼看下面破坏得一片狼藉,不由向王沧海恨声说,“都是你的错!”
王沧海哪里有余暇去管她叫什么,她的注意力都在师父身上,师父的样子实在太失常了。
而且师父现在的处境,也很危险!
那名善拳术的修真士一拳打出,就是连串的空气爆,那名善腿脚的修士快捷如风,出腿如刀,两人合作极好,根本不给戚柏天一点空挡。
虽然这不是结丹修士的真正水平,依然让人叹为观止,力量的控制,实在太精妙了。
反观戚柏天,虽然也是结丹期,此刻却状若疯狂,实力大打折扣,降至分神期,且被两人死死克制,施展不出。
这场战斗,实在太没有悬念了!
赵吉看也不看场内,他的目的,是王沧海,他的目光,也在王沧海身上!
三年一过,这个记忆中瘦弱的女孩,如今却长得含苞待放,那花一样的年纪,花一样的样貌,真是想让她——狠狠占有!
那修竹一般的傲骨——更让他有摧残的快感!
将一个心有苍龙,身藏猛虎的女孩压在身下,调教成一个听话的玩物,这种感觉,应该十分美妙吧!
他微微舔了舔嘴唇,露出残忍的笑意。
他一步一步朝王沧海走去,眼角瞟向狐不四,他在丈量距离,只要那个妖媚的男人有异动,便立即停步。
不得不说,他赵吉确实是个人物,狡猾、冷酷、机诈,心如蛇蝎!
但那个妖娆的狐狸男却似乎被场上的战斗吸引了,根本就没有关注王沧海。
他便放了心,在这里,唯独那个男子他看不穿、看不透,但却给他感觉很危险。
他快步走过去,掏出一双白色手套戴上,那双手套叫作冰凝手套,由东海寒冰结成,只要被它抓住,身体会暂时僵硬,无法动弹。
却正在这时,王沧海猝然喊道:“小蟹,出来!”
一只小螃蟹从她包包里爬出来,晃上几晃,就有一只坦克那么大,看得众人大惊!
螃蟹精?!
王沧海伶俐地跳到螃蟹壳上,黑白紧随其上。
“小蟹,冲下去,抢救师父!挡道者,撞!”王沧海沉静命令道。
小蟹领命,弹起六只长腿,一掠数十米高,猛地朝那赵家两个客卿撞去!
这一撞,不下千斤力道!
狐不四长长的眼一眯,轻轻一笑,端的妩媚如花,如狐似魅,站起身来。他今日的目的,已经达到。
范莎再度看傻眼,踉跄几步魂思梦绕地就要去和他说几句什么。
狐不四却是往前一掠,衣袖翩飞间,宛如绝世美狐,轻飘飘地落在小蟹背上,几多fēng_liú,几多潇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