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有啥用啊,你没听营长说嘛。这是人家和咱们客气,这就是首长的命令,你执行也得执行,不执行也得执行知道不,我有个主意,’三连长也和关建国一样,现在肉在砧板上,不放血,也得放血了。
‘你来说说,你有啥好主意呀。’关建国马上给三连长递上了一支烟。
‘咱们先拟好电文,之后让首长签字,最后咱们再向家里发报,这样就算出了问题,也和咱们无关。省得背后让人使绊子。’
‘这倒是个好主意,那就这么定了,三连指导员,你斟酌一下,先打个底稿,完事我去找首长签字,’关建国没有法子。也这能这么办了。
三连指导员的文化水平,要远高于关建国和三连长,当关建国手持着电文,来找‘前指’首长时,‘前指’一名参谋拦住了他。
‘首长累了,关营长。你有什么事吗?’
‘我和连长指导员商量了一下,准备了一份发报稿,我想请首长帮忙看看,之后好发到老家里去,’关建国吞吞吐吐地说着。他本来就不会说瞎话,可这也没有法子,只能嘴笨地说着。
‘我帮你看看吧,给我,’‘前指’参谋接过了发电稿,也只是一扫眼,并没有仔细看,之后又还给了关建国。
“写的挺好,就这么发吧,首长要是休息好了,我和他说一声。”
关建国把发电稿用手卷了卷,‘你看可不行,这对我们老家来说是件大事,这得首长亲自签字后,方能发送。’
‘前指’参谋是何等的精明,他冲着关建国笑了笑,‘关营长,你这招是跟谁学的呀,不赖嘛,不过这事我也做不了主,你还是在这等一会吧,我进去问问首长再说。’
小木屋子的废墟上,搭建起了一间大账蓬,‘前指’参谋进去许多,之后带着另外的那名‘前指’参谋出来了。
‘首长还没有睡醒,这字我签了,’说着这名‘前指’参谋在发电稿上,签上了他的大名。
关建国接过发电稿后,看了又看,他看这签字太过于了草,就言道,‘既然首长没醒,我就在这里等他,等他醒了再签吧。’
‘我说关建国,你别好赖不分啊,你是营长,我好赖也是个副团职参谋吧,我不都说了嘛,这发电稿我签了,我能签,我就能负得了这个责,你咋还不相信我咋的,’签名参谋一见关建国还是油盐不进,厉声叫道。
关建国苦笑着说道,‘我不是怕不把握嘛,要不你们两位都签了吧,这样我也好有个交待不是。’
‘行,我说你也签了吧,没事。’
‘这事我可干不了,我可干不了,’大机关的人员,九成九都是‘老狐狸’,一个死活不签,也就给了关建国回旋的余地,他不紧不慢的坐在了一块大石头上,看着两个‘前指’参谋狗咬狗。
通过长时间的争论,最终还是签字的参谋占了上风,同行的‘前指’参谋很不情愿的,也签上了他的大名。
‘关营长,这下可行了吧,我是副团,这位老哥可是正团啊,我们俩哪个都比你官大,出了事,责任我们来负,我就不信了,就几个小时的事情,一来一回,能出啥子事啊,’签好字的发电稿,又一次交到了关建国的手中。
‘那行,我回去发报了呀。’
‘哎,你等等,我这就有电台,在我这发得了。’
‘不必了,我带着电台兵呢。’
当第二份电报交到郭开山的手中时,已经是晚上十点钟了,看着关建国的来电,郭开山还在犹豫不决着,此时手下的几个连长和指导员,都在他的屋子里坐着,刘镖并没有来,他还在他的屋子里蒙被生气呢。
‘通讯员。’
‘到!’
“叫下副营长,和他说,有气回头再撒,营长又来电报了。”
郭开山把电文向几个连长和指导员进行了传阅,之后他走出了屋子,坐在一个小角落里,深深地吸着他的香烟,本来郭开山对于抽烟,是不往下咽的,可是今天是特殊时期,他实在想不出太好的解决办法,当大量的气体,刺激到他的肺时,他尽力去压制自已,不要咳嗽,但终归受不住这些烟气的压制,抵抗不住,咳嗽出声来。
‘咳!吸!’
刘镖是披着被子过来的,他路过郭开山身边时,撇了他一眼,之后并没有说话,进行走进了屋子。
‘我就说吧,这仗没咱们不行,这老关上头不写了嘛,战斗处在收尾阶段,就等着咱们收秋呢,我看咱们就按照命令行事,你们都看着了吧,这末尾还有前指人员的签字落款呢,’刘镖是主战派,他把被子一扔,扔到了营部通讯员的头上,自已又开始了整理着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