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您……您……您欺负人!”余梦瑶听了老翁前面半截话,顿时舒了一口气,紧接着,却又听到老翁后面半截话语,不禁跺了跺脚,羞红着脸,气急地说道,“我不管,您一定要帮我!”
“好!好!好!爷爷一定帮着你,谁让你是爷爷的心肝宝贝呢!”白发老翁连声答应,脸上满是慈祥之情,“你也要答应爷爷,随爷爷回去,爷爷保证如你的心意!”
“我才不要回去!”余梦瑶绷起一张俏脸,满脸坚决地说道。[.千千听书]
“瑶儿,你可别后悔哟?!那个小钟啊,嘿嘿!他过得几日,可是要来找爷爷的!”白发老翁说着,又朝杨诗音挤了挤眼睛。
“爷爷!您好坏!瑶儿只随你回瀑布居,这总行了罢!”余梦瑶听了此言,眼睛顿时发亮。
“师爷,徒孙这么些年来,常常想念您老人家,一直盼着何日能重逢?今日能在此遇上师爷,徒孙甚是高兴!”杨诗音却暗自想道,师父怎地如此说话?难道钟鹤轩也与他相识?自她知道了余梦瑶的身份后,便显得有些尴尬,言行举止间,便显得端庄了些。
“小姑娘,你也随我到瀑布居里,暂且住些时日罢,咱爷孙三人正好聚聚!这些日子,也着实苦了你了!”白发老翁说道,“待我好生为你们俩化解化解,如何?”
“爷爷!您……我才不要她一起去!”余梦瑶暗自着急,脱口而出。
“好啊!瑶儿既然不愿意去,我就把大伙带回去,让他们对你爹爹交待,你是如何动用断剑门力量,公报私仇的?”白发老翁扫眼望向恭立在旁的一众白衣人,悠悠地说道,随即双眼又瞅着余梦瑶,似笑非笑。
“爷爷老是欺负人,还说最疼瑶儿,敢情都是假的。”余梦瑶脸色稍显紧张,声音越来越低,“我随你们一起去,总行了罢?!”
一众白衣汉子被白发老翁谴散后,径自离去,不知所踪。杨诗音随着白发老翁与余梦瑶,一起来到此五指山峰谷中,谷中树下那间木屋,便是白发老翁常住的“瀑布居”了。
风健天等人在嵩山少林寺里为风朗云疗伤期间,杨诗音便在此谷中与余梦瑶同处,每日里余梦瑶总是寻杨诗音的岔子,却均被白发老翁恢谐轻松地化解开去。
等了数日,仍不见钟鹤轩出现,余梦瑶心烦意乱起来。而杨诗音心里也是记挂着钟鹤轩的去向,却装作一脸轻松,三人每日里的饮食起居,都被她拾掇得妥妥当当的。
这一日,余梦瑶又向杨诗音提出挑战,非要和她到潭底比试闭气功夫,白发老翁架不住余梦瑶的软磨硬缠,只得点头答应。
当下便推出木舟,载上她俩划到瀑布下,在她俩腰间系上绳子,把她俩放入到潭中,没成想,绳子却被水中石块与激流磨断。潭底暗涌的激流搅起强劲的回漩力量,将她俩人直往瀑布下卷去。
余梦瑶及时摆脱了激流的冲击,在堪堪被冲入到瀑布下时,被老翁拉上了木舟;杨诗音却在激流冲击下,被卷入到了瀑布激流下,衣衫裙子缠在了潭底的一块大石上,无法摆脱。
于是便有了这些令风健天等人瞧得胆战心惊的场景。
钟鹤轩托着杨诗音走了上来,风健天等人见状,赶紧上前帮着,扶着他上了岸。此时,白发老翁与余梦瑶也划着木舟靠了岸,老翁将木舟拉起放在石上。
余梦瑶全身湿淋淋的,回过头来,却见钟鹤轩已为杨诗音压出了藏存在她腹内的积水,右臂托着杨诗音的头,几缕秀发凌乱地散落在她的脸上。
钟鹤轩英俊的脸庞上,兀自挂满了水珠,在阳光照耀下,映出一丝丝晶莹的反光,显得肃穆端庄。余梦瑶当此情景,纵有百般忌妒,却也不知说甚么话好。
杨诗音缓缓睁开眼睛,钟鹤轩关切的表情立时映入她眼帘,俩人手握着手,彼此凝视着,胸中一片明净,再无别念。
姜茵茵奔了过来,跪倒在地上,摇了摇杨诗音的肩膀,缀泣不成声地喊道:“姐姐!姐姐……”
“茵茵……”杨诗音挤出一丝笑容,吃力地抬起手臂,抚摸着姜茵茵的小脸。
风朗云走近姜茵茵身旁,弯下腰去,掀起衣袖,取出一条洁白的小手绢,正待递给姜茵茵。
白发老翁已走到钟鹤轩身旁,一瞥眼间,望见风朗云勃子上挂着的一块玉佩,眼中神光如电,射向风朗云,急切地问道:“小兄弟,风清凡是你甚么人?”
“是我爷爷!怎么啦?”风朗云傲然道。他自小便从鸣风谷长辈口中得知,风清凡的处世风范,对爷爷风清凡向来敬慕有加,此时听得那老翁如此直呼其名,内心不些不快。
白发老翁“啊”了一声,却不接话,瞧着风朗云与风健天等人左右打量,眼中满是怀疑神色。
风健天走上前来,朝着白发老翁打了一躬道:“晚辈等人冒昧造访,尚请前辈恕罪!不曾请教前辈尊姓大名。”
白发老翁不答,却道:“你们到这里来干甚么?是谁教你们来的?”
“俺们是……”禹步罡性子最急,依禹步罡本性,就要实说。
风健天赶紧接过禹步罡的话来,神色却恭恭敬敬的道:“晚辈有事求见芈家长辈。”
风健天也想道出身份,但望着钟鹤轩与杨诗音,却又猜不透他俩与这老翁到底是何关系,话到嘴边,迟疑了下,终究没有说出自己的身份。
白发老翁闻听此言,脸色陡变,厉声道:“芈家从不见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