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所以要用金针来拔毒,是因为银针性寒,金针性温,王涛的腿是寒毒所致,自然不能再用银针施治,否则效果可能不尽理想。
王涛这伤拖的时间太久了,除非是一鼓作气彻底拔除,否则只要留下一点尾巴,就很有卷土重来的可能,那就难以根除了。
另一方面,就是金针在内气的传导方面要比银针好很多,施治者对于患者体内情况的变化能够较为清晰的把握住,可以及时做出相应的调整。
兰天凡看着曾志下针,在一旁有些紧张的问道:“现在感觉怎么样了?”
曾志正在仔细体察王涛体内的气血运行情况,闻言上下提点了一下金针,对老头说道:“师父,现在可以确定寒毒的巢穴是在阳陵泉。”
阳陵泉,前人依其所在部位而命名,胆属阳经,膝外侧属阳,腓骨小头部似陵,陵前下方凹陷处经气像流水入合深似泉,故名阳陵泉。又名筋会、阳陵、阳之陵泉,是足少阳之脉所入为合的合上穴,为筋之会穴。历代针灸医家将之列为要穴,亦与其主治有关。
曾志一番探查之后,便找到了寒毒的巢穴在阳陵泉中。以他第一次使用金针就能够有此成就,确实难能可贵。
当然这也是内家针法的独到之处使然,否则的话,是不可能这么快捷的。
兰天凡虽然没有内气可以行针,但是在理论和普通针灸上的造诣是极其高深的,略一思索之后便有了对策。
不过此时曾志弄了半天已经有些疲惫,于是他就命曾志先行起针,改日再行治疗之事。
曾志按照兰天凡教的方法将金针起出,又以前日的推拿手法给王涛上下理了一遍,这才收功。
………………
把门打开之后,王艳立刻就闯了进来,当她看到王涛然非常正常的躺在床上,这才放心下来,接着就问长问短,生怕这个弟弟被曾志给扎出什么毛病来。全然不顾曾志这个男朋友在一边累的跟一条死狗一般。
“哎,你对我好像也太没有信心了吧?”曾志见状很有些不满的抱怨道。
原本内家针法是没有这么费神费力的,只是曾志头一次给人扎针,又是需要以内气引导,还需要小心的体察王涛体内的变化,不时地还要跟范天澜进行交流,自然就费力无比,这一番折腾下来,确实让他很不适应,后背上面都浸出了许多汗水。
倒是王母找来了毛巾,让曾志先擦了擦汗,然后很体贴的给他递上了一杯果汁。
曾志接过来之后,直接就递给了兰天凡。
老家伙对于曾志的态度很满意,不过他并不喜欢喝饮料,因此呵呵一笑道:“我不喝这种你们年轻人喜欢的东西。年纪大了,没什么爱好,偶尔就是喝喝茶而已。”
曾志摇摇头,有些不以为然的说道:“没有这个必要的,你也不想一想你都多大年纪了?还能再活一百年啊?现在还不趁着这个机会,能吃就吃,能喝就喝,别亏了自己啊!”
兰天凡撇嘴道:“这只是一种生活态度,跟怕死无关。”
………………
王艳非常仔细的向弟弟王涛询问了他现在的感觉,直到确认他没有什么问题,这才放下心来。
这时候,她才想起刚才曾志的抱怨,知道自己对男朋友的态度有些不对,因此就想办法补救刚才的过失。
这丫头的办法很简单,就是伸出纤纤小手拉着曾志,用胸前的一对柔软饱满不断的蹭着他的胳膊,撒娇般的说道:“你用我弟弟来当实验品,实在是太过分了。”
曾志被她晃得有些心猿意马,也顾不得生气,有些心不在焉的说道:“这是内家针法,别人求都求不到的。”
王母看着女儿撒娇的样子,脸有些黑。虽然她也很满意曾志这个女婿,但是女儿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做出这样的动作,她依然还是有些接受不能。
王涛倒是在床上比较中肯的说了一句公道话道:“其实扎针的时候挺舒服的,腿里面虽然感觉不到什么酸麻,却是觉得比平时变轻了不少,最后推拿的时候,脚底处还有些温温的感觉,比上一次更有进步。”
兰天凡闻言立刻回答道:“明天就准备正式用针了,但是金针用过之后,要连续二十四小时进行普通针灸,这个时间是必须保证的,然后就是再一次金针刺穴……如此循环三次之后,应该就没有问题了,加起来,正好是一周的时间。”
王艳虽然对曾志能起到的作用没有什么认知,但是对兰天凡还是比较迷信的,毕竟人家也是真正的中医大师级人物,行医将近一甲子的彪悍人物。这样的人不值得信赖,就没有什么人可以信赖的。
………………
今天的治疗算是告一段落,只不过曾志看时间还早,而且他也觉得自己有些问题是要跟兰天凡好好的请教一番的,于是便提议大家一起出去喝茶。
“我知道新开了一家功夫茶馆,就在白渡街道那边。据说环境极佳,而且不但有功夫茶喝,还有古琴和古筝的演奏,很有特色的,我们不如去那里吧?”王母提议道。
王艳要照看弟弟,可怜巴巴的看着曾志说道:“我又去不成了……”
曾志一看王涛,发觉他也有点希冀的样子,于是便说道:“不怕,把王涛也带去好了,喝喝茶听听停曲子嘛,也是很好的消遣。说不定这小子心情好了,明天充当起实验品来也更死心塌的一些。”
“讨厌!”王艳顿时嗔怪道。
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