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兰天凡一边灸着,一边换地方,一边跟曾志讲一些基本的理论。
十四经发挥和子午流注之类的东西,当然也有很多阴阳五行的推理,兰天凡见闻广博,行医经验又丰富,讲起这些东西来丝毫不觉生涩,跟大学里面那些照本宣科的教授们完全不在一个层次上面,曾志也是见多识广之人,再加上因为练功对于这方面的东西多有了解,因此两个人交谈甚欢,倒是丝毫不觉得无聊。
不知不觉就过了很长的时间,最后兰天凡说今天就灸到这里了。
将那些姜片取下之后,就看到王涛的双腿穴道之上的表皮都起了许多水泡。
兰天凡抽了根银针将水泡一个个的挑破,里面的液体流了出来,弄得双腿上面湿淋淋的。
“哦,原来是这个意思。”曾志恍然大悟,这才明白刚才兰天凡说的常不干是什么意思。
既然要经常灸足三里,那么这里肯定是常常被灸出水泡来的,挑破之后自然湿淋淋的。
兰天凡对王家母女吩咐了一下,让她们去准备艾叶煮水,不但要给王涛继续洗浴,还要准备内服的,都是为了去掉阴寒之气。毕竟王涛当时中的水蛇毒虽然不是最厉害的,却是非常阴寒的,想要恢复行动能力,就必须彻底拔除这股寒毒。
但是经过这么多年之后,寒毒的范围已经扩撒开了,现在下至足底,上至神府,都已经为寒毒所侵。想要彻底拔除,就只能将各种手段都用上,针灸并用,药物加推拿为辅助,才有望康复。
………………
从今天起,王涛就住在了医院里,一切吃穿用度都有院方安排,全部都不用自己操心了。
这一切并不是曾志去找人安排的,而是中心医院的院长何忠柳主动提出的。
因为曾志等人的出现,兰天凡老先生决定在古城逗留一个月,而且是要传授给曾志一些针灸方面的保留项目。
何忠柳得到这些消息后,就动了心思,派了几个医院中医科的医生过来,美其名曰是给兰天凡老先生服务,其实是存了偷师的打算。
曾志跟着兰天凡学习,自己医院的医生们自然可以顺便偷学点东西,毕竟跟在大师的身边更容易取得进步嘛。
何忠柳安排的很周详,不但免了王涛的一切费用,并给他最好的住院待遇,这也是顺理成章的事情,也算是对于兰天凡老先生留在医院中的一中积极反应。
只要他老人家高兴了,随便传点东西下来,就够中心医院这些医生们琢磨一阵子了。
王母和王艳不是很放心王涛人留在这里,决定轮流过来陪床。因为王艳每天上午都要上班,所以下午是王艳留在医院,而王母则是晚上。
………………
第二天上午,曾志在将超市所需送到之后,就来了医院,准备为王涛施治。
“你对针灸了解多少?”兰天凡一坐下之后,就开门见山的问道。
“这个啊……”曾志沉吟了一下,然后说出了自己的理解。
对于兰天凡提到这个问题,曾志心里面还是有很多准备的,毕竟他之前就得到了曾家祖传的针道秘籍,虽然那个比较高深,他没有理解多少,但总比完全没有了解要强。
而且,这两天为了找兰天凡学习针灸,他还特意翻看了许多中医典籍,什么明堂素问,什么脉诀灵枢,就连汤头歌诀都快背下来了,本草纲目的块头实在是太大了,暂时还没有考虑过要去背这个东西。
况且,本草对于针灸的指导意义并不大,曾志知道自己虽然勇猛精进,却也不能本末倒置,样样都抓的,那样可就失去了重点了。
谁知道兰天凡听了曾志的话之后,却不予置评,而是很干脆的又问了一句道:“你用针扎过自己吗?”
扎自己?曾志愣了一下,摇了摇头道:“我一不疯,二不傻,没事拿针扎自己干什么?我是要学医,不是要学自虐啊,拿针扎自己还用人教吗?”
兰天凡被曾志的这个说法给逗乐了,笑了一阵子后说道:“当然不是自虐,不过自己不试一试被扎的滋味,又怎么能够学会给别人扎针?又怎么能够知道该怎么扎?该往哪里扎?扎多少深浅?用多大力度?扎进去以后如何调整如何行针?万一出了问题该怎么收拾?你想过这些问题吗?”
曾志听了兰天凡说了这么多,立刻点头说道:“明白了!医人先医己,扎人先自虐!艳子,给我拿根针来,我要扎自己一下,先体验体验生活!”
“啊……真扎自己啊?”王艳也不知道曾志是真是假,不由得有些为难,为了学医吃这种苦头,何苦呢?
兰天凡却摆手道:“不必拿针了,我这不是已经给你扎上了吗?”
“扎上了?我没有感觉到呀?”曾志顿时一愣道。
作为练气四层的修真者,曾志的五感非常敏锐,怎么可能感觉不到有人用针扎自己?
不过当他顺着兰天凡的目光看了一下自己的肩头,果然看到一根银针扎得稳稳的。
兰天凡一边给曾志扎了几根针,一边说道:“针灸在长期的医疗实践中,形成了由十四经脉、奇经八脉、十五别络、十二经别、十二经筋、十二皮部以及孙络、浮络等组成的经络理论,以及三百六十一个腧穴以及经外奇穴等腧穴与腧穴主病的知识,发现了人体特定部位之间特定联系的规律,创造了经络学说,并由此产生了一套治疗疾病的方法体系。”
当然了,能够把全身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