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就如落雷骤袭,降在众人的头顶,惊了穆仲刑和李冉,偌大的客厅内顿时变得寂静无声,落针可闻!
穆仲刑神情凝重,有些难以置信,他开始来回奔走,在客厅、各各房间内寻找着妇人的身影。
俗话说的好,一日夫妻百日恩。
纵然只是曾经的相偎相依,如今有了新的伴侣,假使忽然有一天听闻到前妻的死亡讯息,只要是个人,他就无法自抑情绪。
毕竟已经逝世了,哪怕一个不相干的路人经过触望,也会伤情悼念。
穆仲刑神情露出哀伤,他一直在奔窜寻觅,最终在二楼一件卧室内,他看到了睡卧在床上断了气的前妻。
屋内昏暗无光,空气中弥漫着阴沉沉的气息,压的人喘不过气来,穆鸢的母亲池青安详的躺在床上,没有一丝气息流露出来。
穆仲刑远远望去,愁伤覆面,步履艰难的向前迈去。
他一直在沉默。
“唉……”
许久过后,穆仲刑将门轻轻掩上,徒留一声长叹在身后回荡。
妇人也奔至楼上,想要进屋查看确认,最终被穆仲刑拉住了手臂,不让她进入。
“人已经死了。”
李冉皱眉,脸上露出一丝忧郁,她颇为不满。
到来之前,她在车上一直在盘算计划,甚至还刻意梳妆打扮,就是为了在妇人面前炫耀一番,戏虐对方,结果对方却已离开了人世。
这让她早先的计划变得全无一用,李冉觉得自己现在就像一个小丑,自尊心完全受到了侮辱。
“放开我!我要进去看一看。”
李冉愤懑,第一次到来,甚至连对方面都没见上,就已经输给了对方,这是她无法忍受的,不愿去相信这是一个事实,执意要进去查看。
穆仲刑情绪复杂,深深望了李冉一眼,喝道:“够了!人都死了,你就别折腾了。”
穆仲刑开始有些无法理解身边这个女人,从她那一身精美的着装与浓妆上,他已然明了对方的心思,无非就是想耍一些小聪明,从正面上打击他的前期罢了!
曾经的李冉勤俭又贤惠,实实的一个好妻子,自从结婚一周年后,她的性格就开始大变,被金钱与虚荣彻底迷乱了眼,如今成了这般模样。
前妻的去世,让穆仲刑突然想清楚了一些事情,他看向李冉的目光略带一丝厌恶之色,这一刻,心里充满了后悔。
被穆仲刑这么一呵斥,李冉顿时安分了下来,虽有不满,但又不敢言语,在他的拉拽下来到了楼下。
“小伙子,我替我女儿谢谢你。”穆仲刑微微鞠躬道谢,神情十分严肃。
莫忧转头看向对方,略有好感,温和道:“没事,这是我应该做的。”
穆仲刑看向莫忧点了点头,随后走出客厅来到院子中,掏出手机联系穆鸢的其他亲人。
终归是离婚了,妇人的后事若是由他来操办终究是有些说不过去。
傍晚时分,穆鸢从昏迷中醒了过来,正垂坐在沙发上,情绪十分低沉,一语不发。
莫忧一直没有离开,默默守在她的身旁。
这时,客厅里突然闯入三名陌生人,每个人手中都拎着一个保温箱,打开后里面全是熟香的食物。
穆仲刑上前与他们交流,让他们将饭菜备放在餐桌上。
早在一个小时之前,他就联系了附近一家酒店,特意为两人订了一桌饭菜。
当送餐人员离开后,穆仲刑走到穆鸢的身边,道:“小鸢,我叫了一些饭菜,你们吃一些吧。”
穆鸢没有作声,仍耷拉着脑袋,一想到母亲,眼泪又再次哗哗落下。
“我联系了你舅舅,他会来帮你母亲料理后事。”穆仲刑深深望着她,继续说道,“小鸢,爸爸先离开了,过段时间我再来。”
回应他的依旧是寂静无声,穆鸢心情复杂,甚至连看都不看他一眼。
尤其是一想到母亲,她就无法自抑情绪,哀恸不已。
这所有的伤痛都是身前这名中年男子带来的,穆鸢对他的感情剩下只有满满的恨意。
穆仲刑神情露出无奈,将一部崭新的手机放置在她的身旁后离开了。
从屋外传来汽车的轰鸣声,穆鸢哭声急促,柔弱的身子在颤抖,心里满是创痛。
这一幕,莫忧都不忍去看,心情也跟着低沉起来,他靠近她,搂住她的肩膀,以这种方式默默安慰着她。
一个小时后,一辆黑色的大众汽车停在了穆鸢的家门口,从车内走下两名中年男女以及一名十几岁的少女。
中年男子中等身形,一身很随意的运动衣着装,国字脸麦色肤色,他正是穆鸢的舅舅池诚,旁边则是他的妇人和女儿。
此时,池诚的面孔上布满了焦急,手脚慌乱的向屋内奔去。
自从得知妹妹离世的消息后,他就心急如焚,心情无比复杂,当时就驾车出门,没有丝毫停顿。
“小鸢,你还好吗?”池诚推门而入,跑到穆鸢的面前问道。
穆鸢沉声回道:“我没事。”
池诚望着侄女憔悴的面容,心中不忍,道:“孩子,辛苦你了。”
池诚嘱咐夫人安慰着悲痛的穆鸢,独自上了楼去看望病逝的妹妹,并掏出手机联络其他的亲人。
第二天周末,一大早屋内挤满了人,全都是死者的亲故,众人低头默哀,情绪都不怎么好。
穆鸢身着孝服,跪立在母亲的灵堂前哽咽着,沉声喃喃不休。
她的情绪已比前两日好了些许,人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