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先来!”
“有德者,必有言;有言者,不必有德;仁者,必有勇;勇者,不必有仁。”
王天一听乐了,这简直不要太简单,这分明就是《论语》里面,研究儒学的人怎么可能会不读《论语》?当下根本就不用想,马上就张嘴接上:
“志士仁人,无求生以害仁,有杀身以成仁。”
“当仁不让于师。”
“务民之义,敬鬼神而远之,可谓知矣。”
“君子可欺也,不可罔也。”
王天一说完,马上就又臭屁地叫嚷这太他咪的简单,来点有难度的吧!这一下直播间里更加热闹,马上就有人开口。
“三里之城,七里之郭,环而攻之而不胜。”
王天撇了一下嘴,这《孟子》也敢拿来考自己?这太小瞧自己了。
“夫环而攻之,必有得天时者矣,然而不胜者,是天时不如地利也。城非不高也,池非不深也,兵革非不坚利也,米粟非不多也,委而去之,是地利不如人和也。”
王天眨眼之间就又接了下去。
“我来提一个!”
“我不不信邪了!”
“晏子立于崔氏之门外。其人曰:‘死乎?’”,接下来的是什么?
王天双眼一瞪,这真的太太太小看自己,这是《左传》里面的,叫《晏子不死君难》,《古文观止》曾经收录,早就已经背得滚瓜烂熟。
曰:“独吾君也乎哉,吾死也?”曰:“行乎?”曰:“吾罪也乎哉,吾亡也?”曰:“归乎?”曰:“君死,安归?君民者,岂以陵民?社稷是主。臣君者,岂为其口实?社稷是养。故君为社稷死,则死之;为社稷亡,则亡之。若为己死,而为己亡,非其私暱,谁敢任之?
……
直播间提问的快,王天回答得更加快,第一句刚一说完,他马上就接下,中间一个磕绊都没有。
开始的时候,提问的内容还是比较的常见,慢慢地越来越偏,可是这还是没有能够难得住王天,速度非但没有慢下来而且还有越来越快的迹象。
“这……太惊人了……”
范水青正在看着直播,双眼瞪得老大,如果不是亲眼看到,实在是不相信,她自己就是儒学大家,非常明白这里面的难度。
王天怎么可能会背得下这么多的典籍而且还如此的熟练?
这实在是太惊人了!
“吕飞,看来这个世界上的怪物不仅仅只有你一个!”
范水青扭头看着吕飞,她知道自己的这个好闺蜜在这方面同样是个高手,过去的二十几年里,不管是什么典籍,只要一说起来马上就能够背,非常的惊人,她以前觉得这样的人世界上只有一个,可是现在看来远不是这样,至少现在又看到了一个而且有一点邪门的是这个人还是吕飞她自己的学生。
吕飞同样非常的惊讶,她早就已经知道王天在这方面是个高手,可是毕竟从来也没有真的考究过王天,并不知道竟然如此的厉害,这可不是开玩笑的,她知道自己之所以能够背下如果多的典籍,一个确实是自己有这方面的天赋,打小就展现惊人的记忆力,另外一个在她看来更加重要的是自己家里就是世代研究儒学,这让自己接受了非常好的教育,可以说自己就是在典籍里泡大的。
王天只是一个乡下的孩子,书都没有怎么读就出来打工,能够做到这一点实在是太让人叹为观止。
“确实是一个怪物。”吕飞用力地点了点头,范水青这说得一点都没有错,王天这真的是一个怪物,“看这样子,我倒是觉得他比我更加怪物了一点。
范水青愣了一下,不过马上就明白吕飞的意思,没有错,确实就是这样,王天或许更加怪物一点,毕竟吕飞做得这一点没有什么奇怪,可是王天不一样,完完全全的不一样,以他的家庭条件还有受教育的程度,这简直就是和看到外星人一样的震惊。
“这……不可能的吧?”
“太……太惊人了……”
“王天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倒背如流?”
除了吕飞和范水青之外,来参加会议的人中很多都在看直播,他们自然看到王天的“表演”,开始的时候,王天背诵《论语》、《孟子》之类的时候,没有人惊讶,要知道这是最为常见当然同样是最为重要的儒学典籍,能够背的人绝对不会太少,再说了,吕飞看得上的学生,如果连这个本事都没有,那就实在是太不可思议。不过,随着直播间里提问的范围越来越大典籍越来越偏僻——现在的网络可不是开玩笑的,直接度一下就能够找出一大堆的很多根本连听说都没有听说过的书来,可就算是这样,还是没有能够难住王天,依然张口就来,提问的那一句话刚一说出来,马上就秒回,外行看热闹内行业看门道,毕生都在研究儒学的人更加清楚要做到这一点得要下多少的功夫,如果说王天是一个七老八十的老头老太,这事情还好接受一点,可是王天只是二十出头,他这是怎么做到的,要知道这就算是从娘胎里就开始开始背典籍也不可能做得到这一点不是?
这些人中,有一些不信邪,进入直播间提问,绞尽脑汁尽可能提出最偏僻的典籍,最后无一例外地全部都失败,这实在是不得不服,简直就是让人想直接就跪了。
吴雪目瞪口呆,她已经好一会没有说话,王天这表现实在是太神奇,一个人面对着整个直播间里的提问,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