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丫,我这耳朵非被你揪成猪八戒,唉,幸亏我不准备再娶第二个女人了,否则,真没人看得上我。”易文墨打趣地说。
“你还想再娶个姨太太呀。”陆三丫又一把揪住易文墨的耳朵,使劲拧了起来。
“妈呀!哎哟!”易文墨叫唤着。
“喂,这位女士,你怎么能虐待老公呢,有话好好说嘛。”一位炊事员出来收拾饭桌,见陆三丫拧易文墨的耳朵,伸头打抱不平了。
“什么叫虐待,你懂不懂呀?我跟他闹着玩,你管得着嘛。”陆三丫气呼呼地说。
“三丫,走吧。”易文墨担心陆三丫跟炊事员吵起来,拉起陆三丫就走。
“哼!咸吃罗卜操淡心。”陆三丫横了炊事员一眼,跟着易文墨走了。
“没见过这么泼辣的女人,人倒是长得挺漂亮,就是太厉害了。唉,她老公遭老罪罗。”炊事员在身后嘀咕道。
陆三丫听到了只言片语,她扭过头来,准备和炊事员争个高低。
易文墨搂着陆三丫的腰,把她拽出了食堂。“三丫,你一个文化人,跟老炊吵架,成何体统。”
“真是狗抓耗子,多管闲事。”陆三丫生气地说。
“三丫,以后别在大众广庭之下揪我耳朵了,不然,路见不平的人多了去了。”易文墨警告道。
“是吗?”陆三丫一伸手,又揪住了易文墨的耳朵。“老娘就不信了,倒要看看有多少人拔刀相助。”
易文墨哎哟哎哟叫唤着,被陆三丫拽着走。没走几步,一个老太太看见了,拦住陆三丫问:“姑娘,他是不是骚扰你了?”说着,从口袋里掏出手机说:“我帮你报警。”
易文墨赶紧说:“老奶奶,我没骚扰她,她是跟我闹着玩。”
“闹着玩?”老奶奶一楞,不满地说:“姑娘,你凭什么死揪着他耳朵?有这么闹着玩的吗?你看,他耳朵都被揪红了。”、
陆三丫嘻嘻一笑,只得松开了手。
老奶奶瞅瞅易文墨的耳朵,心疼地说:“小伙子,这是你女朋友,还是你老婆?”
易文墨回答:“她是我小姨子。”
老奶奶皱着眉头批评陆三丫:“姑娘,你怎么能对姐夫这个态度呢?你看,他耳朵都发紫了。”
陆三丫不好意思和老奶奶顶嘴,只好说:“他,他刚才欺负我。”
“姐夫欺负小姨子?”老奶奶转头训易文墨:“你这个姐夫,怎么能欺负小姨子呢?”
易文墨嘿嘿笑着,搪塞道:“我就是说了她几句。”
老奶奶瞧瞧陆三丫,叹了一口气,说:“真搞不懂你们年轻人,唉,清官难断家务事呀。”
易文墨望着陆三丫,心想:哼!知道了吧,路见不平的人多着那。
路过医生办公室时,易文墨和陆三丫跑进去,问了问四丫的病情。医生说:“胃出血好些了,还得再观察几天。”
陆三丫突然问了句:“住院病人怎么能随便转病床呢?”
医生楞了一下,问:“你是不是说十三床的病人,转到八号病床了?”
陆三丫点点头回答:“是啊,我就是指这个。”
“哦,十三床的病人家属要求转到八号病床,说是和九号病床是朋友,想转到一起能够互相关照。”医生说。
易文墨一听,心想:坏事了!医生这么一说,戳穿了张小月的谎言,也让陆三丫越来越怀疑张小月的动机了。
陆三丫听医生一说,立即怒气冲冲地返回病房。
一进病房,见张小月正亲热地挽着四丫的胳膊,坐在沙发上看电视。
陆三丫指着张小月的鼻尖,厉声质问道:“你,你为什么要撒谎?”
张小月迷茫地问:“我撒了什么谎?”
“姐夫,你看,这个女人多狡猾呀。已经戳穿了她的谎言,竟然还脸不变色心不跳。”陆三丫扭头对易文墨说。
易文墨赶紧提示道:“三丫,你问问张小月为什么要调换病床嘛。”
“你说:为什么要调换到八号病床来?”陆三丫板着脸问。
“五姐,有话好好说嘛,别这么怒气冲冲,挺吓人的。”四丫打圆场。
“四丫,是她主动要求调换到这个病房,不是医生安排的。哼!撒谎还撒得挺象回事儿嘛。”陆三丫心想:我看你张小月作何解释。
易文墨见张小月一时楞了,他脑袋一转,赶紧悄悄做了个手势。
张小月做梦也没想到,自己调换病房的事情会穿帮,她一时没了主意。这时,她见易文墨伸手做了个“八”字。于是,立即会意了。
“三丫姐,既然您知道了,我就说个明白。”张小月心中有数了,她知道:易文墨的这个借口足以弥补自己的过失。
“好,我洗耳恭听你的解释。”陆三丫心想:哼!我看你如何自圆其说。
“我朋友原来住的是十三床,您知道,十三这个数字不吉利。我朋友住院几天,病情一直没好转。所以,我就看上了这个八床。八是个最吉利的数字。我怕你们不同意,就撒谎说是医生安排的。”张小月坦然说道。
易文墨一听,一颗悬着的心终于放下了。他知道,这个理由就是再挑剔,也挑不出个名堂来。
陆三丫一听,妈的,原来是奔着吉利数字来的。自己怎么就没想到呢?当初,应该让四丫睡八号病床就好了。
“说实话,我也觉得挺对不起你们的,所以,就对四丫格外关照,这样,弥补一下对你们造成的影响。”张小月诚恳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