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奶,您别夸我姐夫了,再夸,他屁股后面的尾巴就翘到天上去了。”陆三丫说。
“三丫头,你提起老师,我突然记起了一件事。那年,我把你家老三送人后,听中间人说,老三的养父是老师。”
“我三姐的养父是老师?”陆三丫惊喜地问。
“是呀,当时我听说后,感到很欣慰,觉得给老三找了个好人家,也算对得起她了。”张奶奶幽幽地说。
“姐夫,你听见没有,燕姐的养父是老师。燕姐长得象陆家人,年龄又对得上号,再加上养父是老师,有这三个证据就足够了。看来,燕姐板上订钉是我三姐了!”陆三丫乐不可支地说。
易文墨一惊,心想:张燕果然是陆家人。他点点头,压抑着心中的狂喜,淡淡地说:“确实是订上大钢钉了。”
张奶奶问:“三丫头,找着老三了?”
陆三丫拉着张奶奶的手,兴奋地说:“奶奶,找着了,谢谢您又提供了一个证据。”
“找着了就好。三丫头,抽个时间把老三带来让我看看。当初,我送她走时,心想,这丫头命真苦呀,一个人漂泊在外,我做梦也想不到陆家还会去找她。”张奶奶高兴地说。
“奶奶,我爹妈当初送走老三时,发过毒誓,所以,俩老不敢找老三了。我们姐妹四个瞒着爹妈找老三,费了好大的劲呢。”陆三丫的眼睛里闪现出一丝泪花。
“唉,你爹妈是讲信用的人。也怪我,当初不该让你爹妈发毒誓。”张奶奶内疚地说。
张奶奶的儿媳妇“一线天”正坐在沙发上看电视。
陆三丫装作很随意地样子问道:“大姨,您当妇产科医生,见没见过长尾巴的小孩?”
“一线天”一听到“长尾巴的小孩”这句话,猛地打了个冷战。这个无意识的动作被易文墨看在了眼里。
“我,我记不清了。”“一线天”吱唔着回答。
“大姨,听说长尾巴的小孩不吉利,有没有这回事呀?”陆三丫紧盯着这个话题。
“民间好象有这个传说,不过,这些迷信的东西只有老人们相信。”“一线天”胆怯地瞧了陆三丫一眼,谨慎地回答道。
“大姨,我听外面人传闲话,说我家老五生下来时,屁股上长了一条小尾巴。不知是真是假?”陆三丫很随意地问。
“你,你家老五?”“一线天”的眼神中闪过一丝慌乱,她赶忙低下头。
“是啊,听说我家老五一生下来就死了。”陆三丫装出一副悲伤状。
“哦。”“一线天”哦了一声,似乎她与陆家老五毫不相干。
张奶奶插嘴道:“我一辈子接生了上千个小孩,从没见过长尾巴的。不过,我听老辈人说,确实有长尾巴的小孩。以前,生了长尾巴的小孩,父母都不敢养,一生下来就扔到山上喂狼了。”
“一线天”突然站起来说:“你俩坐着,我出去买点东西。”
张奶奶问:“大晚上的,买什么东西?”
“一线天”回答:“我突然想起来,家里没酱油了。”
“一线天”走了,走得很慌张,很仓促,就象是逃跑一样。
易文墨对陆三丫使了个眼色。
一出张奶奶家,陆三丫就问:“姐夫,你看出问题来没有?”
易文墨说:“只要是地球人,一眼就能看出问题来。显然,一线天竭力回避这个问题。假若陆家老五真长了尾巴,她怎么会记不得呢?况且,不但长了尾巴,还一生下来就死了。别说一辈子,就是两辈子也忘不了哇。当她听到长尾巴的小孩这句话时,还吓得浑身一哆嗦,显然是作贼心虚嘛。”
“照这么说来,陆家老五不但没长尾巴,也没死。”陆大丫沉思着说。
“是呀,这里面绝对有猫腻。”易文墨说。
“一线天为什么要玩这个猫腻呢?”陆三丫不解地问。
“很简单,有人需要一个小孩,拜托一线天帮忙弄个小孩,于是,一线天就从陆家下了手。”易文墨分析道。
“为什么偏偏要从陆家下手?”陆三丫问。
“一线天非常熟悉陆家的情况,知道老爹重男轻女,不把女孩当回事。再说了,上面又有三个女孩,少一个女孩无所谓,不会深究。再加上陆家曾经送走过一个女孩,更让她有恃无恐了。”易文墨坦陈想法。
“那她干嘛不明着跟老爹、老妈说呢?”陆三丫疑惑地问。
“明着说,有可能被老爹、老妈拒绝。即使老爹、老妈同意给,也会担心日后变卦。还有,一线天也担心老爹、老妈索要钱财。设个骗局,什么麻烦都没有,无疑是最佳方案。”易文墨哼了一声,说:“一线天贪财,很可能把老五卖给了抱养人。”
“卖小孩?”陆三丫有些吃惊。
“从一线天的为人看,她极有可能拿小孩当筹码,发一笔小财。这个人呀,无利不起早。”易文墨鄙夷地说。
“姐夫分析得很有道理,那下一步该如何行动呢?”陆三丫问。
“三丫,今天你虽然没明说,但一线天应该知道你怀疑上老五的事儿了,这就叫敲山震虎。下一步,就得安民告示了。”易文墨想了想说道。
“安民告示什么意思?”陆三丫问。
“就是安抚一下一线天,让她知道,你不是要追究这个事儿,只是想找到这个老五,姐妹能够欢聚一堂。你还得告诉她,幸亏把这个老五送走了,不然,陆家经济负担太重,老五在陆家会吃苦受罪。送了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