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晚上八点钟,张小梅陪着老爹来到了刘梅‘花’的家。--
刘梅‘花’尴尬地和张小梅打招呼:“小梅,你稀客呀。”
“刘阿姨,今天我是稀客,以后就是稠客了,您不会不欢迎我吧?”张小梅笑嘻嘻地说。
“欢迎,欢迎,我哪能不欢迎呢。”刘梅‘花’赶紧说。
刘梅‘花’忙不迭地端出点心、水果,款待张小梅。
“刘阿姨,我又不是贵客,只是陪着老爹来给您治疗脚,充其量只能算个跟班吧。”张小梅说。
“小梅,在我眼里,你就是贵客。要不是陆哥来给我治疗脚,我请都请不来你呢。”刘梅‘花’堆出一脸笑。她想:俗话说:抬手不打笑脸人。我对你这么殷勤款待,你总得给我个面子吧。
“刘梅‘花’,你把白酒拿出来,我给你治疗脚。”老爹说。当着张小梅的面,老爹不敢喊“梅‘花’”了。
刘梅‘花’打开电视,把遥控器递给张小梅,说:“你想看什么就自己调吧。”说完,赶紧去拿白酒。
张小梅问:“刘阿姨,您的脚怎么扭了?”
“哎呀,别提了。前天晚上儿子来了个电话,说是到缅甸出国时,给我买了一副翡翠手镯,我一高兴,出‘门’时就跳了几步脚扭了。怪不得古话说:乐极生悲呢。”刘梅‘花’丧气地说。
“刘阿姨,老年人晚上出‘门’,连走路都得小心翼翼,更不能蹦蹦跳跳了。我今晚陪老爹来,就是不放心他一个人走夜路。万一掉到泥坑里、陷阱里,那就麻烦了。”张小梅话中有话地说。
“小梅,瞧你说的,咱们小区里哪儿来的泥坑、陷阱呀。”刘梅‘花’听出了张小梅的话外之音。
“刘阿姨,怎么没有哇。那些下水道口、‘阴’井,不知哪一天出了‘毛’病。就会张开大口吞人啊。”张小梅危言耸听道。“老爹年龄大了,眼睛也不好使了,脑袋也不灵光了,不定什么时候就会掉了进去。我陪着老爹,好歹能提醒他一下。”
“小梅,你说话真厉害。”刘梅‘花’有些招架不住了。
老爹准备点燃白酒,他对刘梅‘花’说:“你把眼睛闭起来。”
刘梅‘花’对小梅说:“我要闭眼睛了。等会儿再跟你说话。”
“刘阿姨,老爹是让您闭眼睛。又没让您闭嘴巴呀,您可以照样说话嘛。”张小梅觉得刘梅‘花’胆子太小,‘挺’好笑的。
“我没心思说话了,只想着脚上。”刘梅‘花’不好意思地说。
老爹把白酒点燃了,开始用燃烧的酒给刘梅‘花’‘揉’搓扭伤的脚。
“妈呀,真吓人,阿姨脚上都烧起来了。”张小梅故意吓唬刘梅‘花’。
“妈呀,真烧起来了吗?陆哥,您想烧死我呀……”刘梅‘花’叫唤起来。
“小梅。别吓唬你刘阿姨了,她本来胆子就小,你再一吓,把她吓掉魂了咋办?”老爹指责道。
“老爹,我没吓唬刘阿姨呀,我是实话实说嘛。刘阿姨的脚上确实是着了火嘛。您看,还是蓝‘色’的火苗呢。”张小梅叫嚷着。
“陆哥。您,您别把我烧伤了。”刘梅‘花’哀求道。
“梅‘花’,昨晚已经治疗过一次了,你应该知道烧不伤的嘛。”老爹不经意间,又喊了“梅‘花’”。
张小梅一听,就知道老爹和刘梅‘花’确实是“老关系”了。看来。要想完全斩断他俩的关系已经很难了,不过,至少可以让他俩注意点影响。
“我一想起脚上冒火苗子,那种恐怖的景象就会让我害怕得发抖。”刘梅‘花’说。
刘梅‘花’紧紧闭着眼睛,直到老爹说:“好了。”她才敢睁开眼睛。
“小梅,你刚才把我吓出汗来了。”刘梅‘花’望了一眼张小梅。
“刘阿姨,我是故意要吓唬你的。”张小梅坦率地说。
“我知道。小梅。你是替老妈出气吧?”刘梅‘花’幽幽地说。
“是啊,我听老妈说:您以前让她受了不少气。”张小梅毫不忌讳地说。
“小梅,其实,我和你老妈也没啥深仇大恨,就是因为我生儿子,她生‘女’儿,我在她面前显摆过几次。”刘梅‘花’坦诚地说。
“刘阿姨,难道这还不够吗?您的这些话,一字一句都是在剜老妈的心呀。您明明知道老妈一辈子没生儿子,这是她的一块心病,却偏偏要戳她的心窝子。”张小梅谴责道。
“小梅,我不过是嘴巴贱一点,随便说说而已。其实,也没多少坏心眼。”刘梅‘花’解释道。
“刘阿姨,您说,生儿子好,还是生‘女’儿好?”张小梅问。
“嘿嘿,古人早就有定论嘛,生儿子的面子光,生‘女’儿是里子暖。要我说呀,还是有儿有‘女’最好。”刘梅‘花’回答。
“刘阿姨,我觉得您这个观点太拘泥于男‘女’之分了,其实,生的儿子可以胜‘女’儿,生的‘女’儿可以赛儿子,关键是看小孩怎么样。”张小梅发表自己的看法。
“小梅,我觉得你‘挺’有思想嘛,说起话来很有哲理哟。”刘梅‘花’夸奖道。她扭头对老爹说:“陆哥,你‘挺’有福气呀,有这么一个聪明、能干、厉害的‘女’儿。”
“刘阿姨,您是表扬我呢,还是批评我呢?我怎么越听越糊涂了。”张小梅说。
“当然是表扬你啦。”刘梅‘花’赶紧说。
“刘阿姨,您说我厉害,一点不假。以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