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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陈恪便将钦州要设立钱监、榷易务,并把十年的包税权交给他们……这些个振奋人心的消息,告诉了李繁和周定乾:“大理债券的销售势头很好,这样,汴京钱号终于有充足的资金了。股东们决定,追加八十万贯的投资给四海商号!”
这真是惊喜连连,两人自然大喜过望。举步维艰的历史终于成为过去,四海商号要迎来大发展了!
“你们两个分头行动。”陈恪沉声吩咐道:“周掌柜留在这里,修建船坞、招募船工,把钦州港的筹备工作做起来。当然,没有贸易就没有收入,我们可以先跑一跑周边的航线。这钦州港对面的交趾,虽然不是什么大市场,但将大宋的茶叶丝绸贩运过去,换回那里的宝石、象牙、红木,还是很赚钱的。饭要一口一口吃,光这个交趾,就够咱们忙活几年。”
周定乾点头应下,陈恪又转向李繁道:“你把手头的活计,都交给老周吧,我给你一支二百人的卫队,新进的五条船也都给你,你自己雇佣水手,购进货物,然后跟着那阿齐兹下西洋去。”顿一下道:“这一趟,有三个任务。一是,把牵星术和牵星图运用熟练。”
“牵星术?”李繁瞪大眼道:“这神技上哪去学?”
“别管那么多,反正有,回头我就教给你,但我也掌握很浅,你有不懂的就问阿齐兹,别跟他客气。不过也别当着人问他,给他找麻烦。”
李繁明白了,和周定乾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目光中看到了狂喜。果真是高手出马、一个顶俩啊!陈大人竟然把牵星术拿下来了,这意味着四海商号的商船,真的可以通达四海了!
“阿拉伯人的商路要断了。”待他俩高兴完了,陈恪接着道:“未来的海洋。是属于我们大宋的,咱们四海船号虽然起步晚,但先一步进入大洋。就能占到大头。所以你必须把牵星术掌握熟练,归航时,要能独立从波斯湾开回钦州湾。”
“嗯。”李繁重重点头道:“我知道了。”
“除了航路之外。到巴格达之后,凡是智慧馆刊印的书籍,和曾经在智慧馆供职的学者、翻译家,有多少算多少,全给我弄回来……当然,这主要是阿齐兹的任务,但你也得瞪大眼,别让他给我滥竽充数。”
李繁再点点头,陈恪又道:“最后一个任务,就是建立和基督教世界的联系。当然。现在阿拉伯世界和基督教世界对立严重,你不好直接出面,但可以向一个叫阿克苏姆的国家求助,这是在阿拉伯世界中,唯一的一个基督教国家。他们很弱小,却正适合做我们的中间人。”
“这个什么阿克苏姆,会不会被殃及池鱼?”按照李繁的理解,如果那里真是战火纷飞,这样弱小的国家,一定会被消灭的。”
“不会的。因为传说中的约柜,就保存在阿克苏姆的大教堂中,那是两教共同的圣物,”陈恪摇头道:“约柜的神圣不容侵犯,所以他们都不会进攻阿克苏姆的。”
“约柜,耶和华约柜?”周定乾突然激动道:“听拉比讲经说,那也是我们一赐乐业人的圣物!”
“怎么可能也是你们家的呢?”李繁搞不懂了。
周定坤便将三教的起源简单一讲。
“这可真有意思,你们三家原来是同源啊?”李繁挠头道:“那干嘛还要打生打死?”
“这么高深的问题,你自己去研究去……”陈恪给他个白眼,对李繁道:“你可以把知道的情形,都告诉汴京的拉比……当然,我不说你也会这样做。”
李繁不好意思的笑笑,叹口气道:“耶路撒冷又要燃起战火,希望兰必不要让我们的生活蒙上硝烟……”
“希望他能保持清醒。”陈恪微微一笑,他并不在意。心说走了正好,汴京钱号就是老子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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交代完了任务后,陈恪便与两人告别,和王罕返回了桂州。回到桂州时,已经是十月天了,红水河进入枯水期。一直到来年四月份,只有半年的时间可以动工,一旦过了四月,水涨瘴发,其凶险情形令人谈虎变色,不得不停工。
陈恪便汇合了沈括,以及汴京钱号的代表白崇礼,率领集结在桂州的民夫,奔赴红水河工程。早在施工之前,沈括与苏颂已经溯流而上,逐滩勘估。两人率领踏勘人员登高临深、跋履险阻,测量水性,分析滩形,勘得一千二百余里的水道上,计有一百二十五滩,应修者八十四滩,而最险的八个,险滩三十五个,次险滩四十一个。
陈恪亲自担任河道总理,沈括任技术总监,两人负责总揽全局和往来稽查。然后遴所部文武官员分滩承修,并按难易均派。
又从江工银内动拨钱三万八千四百贯,支付给四海商号到江南买米,供十万官役夫匠食用;另拨钱四万贯给广南西路都作院,制造和购买钢钻十万枝,锲子四万个,大锤一万八千把,手锤一万五千把,千斤两千根、滑轮两千组。以及火药一百万斤。
这样艰巨的大工程,当然要用到火药。火药在唐朝时,还只是一种燃烧药,但在本朝发展极快,已经逐步过渡到爆炸药了。宋朝人已经知道,将黑火药放在密闭容器中燃烧,就会发生爆炸,但将其应用于爆破,这还是头一遭。
不过用于爆破的火药,必须求助于都作院,因为只有都作院,才可以大规模采购硝石和硫磺。按照绝对保密的配方,他们能生产出易燃、易爆、防毒和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