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香古色的行运楼里,相同的包厢内,张元富正在沏着一壶茶。
他喜欢到这行运楼来,不是因为行运楼的茶点有多好吃,他也不会喝行运楼提供的茶,他只是想讨一个口彩罢了。
行运楼,就是这“行运”两字,就值得他一再光顾了。
“钱师傅,喝点茶……”
张元富耐心沏好一壶茶后,先是恭恭敬敬地斟了一杯给邻座的一位老人。
那老人双手接过茶杯,抿了一口,心不在焉地说道:“你说的那个年轻人,怎么还没来?”
张元富笑道:“钱师傅不要着急嘛,我约了他下午三点半到这,现在才是两点多,不如我们先喝茶,聊聊天?”
那位姓钱的老人叹了一声,说道:“有如此出色的年轻人出道了,我都不知道,真的是不理世事太久了……”
“如果我不是这样说,恐怕都请不动钱师傅你啊!”张元富笑道,拿起茶杯,轻轻地喝了一口。其实在粤省,下午茶并不普遍,行运楼也不做下午茶的生意,下午一般都是没什么客人的。但张元富是什么人?只要一个电话,所有东西都搞掂了,哪怕是要那些厨师全都回来上班都没问题。
“那个年轻人,眼力真的这么厉害?”姓钱的老人,始终有点不相信,他除了年轻时见过一个这样的妖孽之外,再也没见过如此年轻却又有眼力的风水师了。
张元富正色道:“他的眼力确实不错,就是不知道做风水局怎么样……”
正说话间,他的手机突然响了。
“钱师傅,说曹操,曹操到了。”他笑着按下了接听键:“喂,王大师吗,对对对,我在行运楼了,是上次那个房间,好……”
“他们到了?”姓钱的老人不禁有点紧张。
张元富点了点头说的:“他们快到了,等会钱师傅有什么疑问,就自己问他吧!”
过了一会,包厢的外响起了敲门声,然后便是“咔嚓”一声,一个中年人探入头来:“张老板,下午好!咦,钱老,你也在啊?”
“小王,你来了?”钱老笑了笑说道,“我是来瞧瞧是哪家的徒弟,眼力如此出众,那位小唐师傅,没来吗?”
话音刚落,唐晨就跟着走进了包厢,笑着说道:“钱老好!”
王东旭给他们介绍道:“唐师傅,这是我之前跟你说过的,南海市的法器制作大师,钱老,制作了不知多少精品法器,只可惜已经金盆洗手了;钱老,这就是你要找的小唐师傅了。说起来你们还是同行,都以制作法器闻名。钱老,有机会你可要提携提携后辈晚进啊!”
钱老有点惊讶地说道:“唐师傅也懂制作法器吗?”
唐晨连连摆手说道:“略懂,略懂,难登大雅之堂……”他这不是谦虚之词,如果不是有七星打劫为他蕴养法器,恐怕他的制作水准,还不如某些高僧道士。人家高僧道士念个经,就能开光数百件法器。他累死累活,一次也只能开光一件,还是最低级的。
钱老不置可否,他更关心唐晨的眼力:“那小唐师傅,你是不是真的瞧出了青坑村的风水形势?”
唐晨一愣,看向了王东旭。
王东旭也知道唐晨的意思,点了点头,说道:“唐师傅不仅看了出来,连怎么做风水,都有了些许眉目!”
张元富听了这话,大喜过望地说道:“真的?”
王东旭笑道:“假不了,唐师傅,你来说吧!”
唐晨也没有收敛自己的锋芒,而是直接坐到了张元富的身旁,拿出了一张纸,摊在桌子上。
“咦,这……这是青坑村的水龙?”钱老到底是行家,一眼就看出了端倪。
原来,唐晨的纸上,画着的便是青坑村的水龙形势,还有张元富出资修的道路和桥梁,都一一标识了出来。风水学认为,住宅有三类,一是井邑之宅,二是旷野之宅,三是山谷之宅。其中井邑之宅就是现在的城市建筑,在风水师眼中,这些城市建筑其实也有来龙去脉。
阳宅集有诗云,万瓦鳞鳞市井中,高连屋脊是来龙,虽曰旱龙天上至,还须滴水界真踪。也就是说在风水师的眼里,密集相连的万家屋脊,就是蜿蜒起伏的龙脉。唯有通过这些龙脉的高低起伏变化,才能寻找到福址之地。
居住地中的水,有真水,也有代指的水。如果没有真正的水,那么道路就是水。所谓一层街衢一层水,一层墙屋一层砂,门前街道为明堂,对面屋宇是案山。把握了这龙、砂、***四大要素,才有可能成功寻龙点穴。
所以在平洋地寻龙,不仅要看真水,也要看代指的水——道路和桥梁。也不是唐晨先前藏拙,而是他回到王东旭的别墅后,联系风水局才想到的。
唐晨点了点头:“不错,这就是青坑村的水龙。”
王东旭脸色有点难看:“这里面还有道路?”
唐晨知道王东旭有点生气,连忙说道:“村里的路都是张老板捐资修筑的,对于风水局至关重要,所以我才画了出来。”
听了这话,王东旭的脸色才算好看了点。
张元富关心的却不是这个,喝了一口茶,定了定心神,才装作不在意地问道:“那唐师傅打算布下一个怎么样的风水局呢?”说罢,给唐晨和王东旭各斟了一杯茶。
唐晨没有答话,而是很认真地看着张元富那张满是皱纹的脸说道:“张老板,如果这个风水局,要你投资建一个厂,你愿意吗?”
张元富一愣,手中的茶杯禁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