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以人们虽然听闻了许许多多妖族的故事,但正面见过的却是寥寥无几,即使真的见到了却也是早已经殒命妖手,却是不能带出任何的消息来。
城中,一座小小的木屋前,一个穿着粗布麻衣的小女童正在和地上的小蚂蚱玩的不亦乐乎,但是却猛然感觉天空一暗,缓缓抬头之后看见的便是那遮天蔽日的黑色雾气自天边缓缓席卷而来,其中阴风阵阵,好似有着万千的野兽和怨灵蕴含其中一般,虽然年幼不知道此是何物,但那森然的气息她却依旧是感受的很清楚。
“哇!”
清脆的啼哭声顿时响起,小女童一边哭一边向着身后的木屋跑去。
“娘亲,天黑了,娘亲,天黑了!”
或许是听见了孩子的哭声,又或者是感受到了天色的陡然变化,屋中登时冲出了一名颇有之色少妇,虽然同样是粗布麻衣,但也是难掩她那周身淡淡的魅惑之意。
一看便不是普通的凡俗之人。
是的,此女却不是一般的普通凡人,而是一小修真门派的弟子,只是因为厌倦了杀戮这才隐居在了这绝峰山脉之下,选择此处的原因便是因为此地相比其他地界,还算是安稳一些,但是看着天空之上遮天蔽日的黑雾,她登时惊骇万分,要想有着这般威势,那御空而行的妖物,该是何等的猖獗和强大!
本以为此地界安稳,祥和,但此时看来却是自己孤陋寡闻了,但此时她担忧的却不是自己,而是那早上刚刚进山打猎而去的丈夫,不知道他此时是否还活着,或者自己母女二人,是否还能活着等到他的归来。
“楚儿不怕,来随娘亲进屋!”女子抱起了小女童安慰的出声道。
小女童闻言收了哭声,又是偷偷回头看了一下身后越来越近的黑色雾气,随即像是受了惊吓一把把小脑袋缩进了女子的怀中,然后奶声奶气抬头疑惑的问道:“娘亲,是妖怪来了吗?”
女子闻言一愣,随即神色中莫名的一悲,然后笑着出声道:“楚儿不怕,娘亲本就是作妖之人,你会没事的!”
说完之后,便是在小女孩疑惑不解的目光中,将脖颈间那枚小小的铃铛解下来系到了她的身上,此物乃是她们夫妻二人最为强大的护身法器了,虽然不知道能不能挡住这般来势汹汹的妖物,但只要有着一份希望在,她都愿意去尝试,这便是为人母的信念。
所谓女人如水,为母则刚,或许就是这般道理吧,信念之力又是真的超乎想象。
“轰!”
片刻之后,随着黑色雾气的缓缓席卷而过,小木屋顷刻之间倒塌在地,像是经历了无数载岁月的侵蚀一般,腐朽的不堪一击。
伴随着一阵微微的风声拂过,那腐朽的木屋之下,隐隐露出了一大一小良久依偎在一起的白骨,那具小白骨的脖颈之上,还挂着一个小小的铜铃正在风中叮当作响。
在绝对的实力差距面前,所谓的幸运和期待终究都是一场笑话而已。
而这样的场景此时正发生在绝峰城中的每一处地方,大多数的人尚且来不及反应到底是发生了什么,就已经是化为了一堆白骨,即使有人反应了过来,也是跑不出那黑雾的笼罩范围,片刻之后方才还是人气汇聚,生灵众多的绝峰城已经是彻底化为一片废墟,除了那累累的白骨之外,别无它物,甚至连怨气和死气都不见分毫。
天空之上,黑衣女子看着这自己一手造成的惨剧后,眉头也不禁是微微一皱,但想到绝峰山脉之上的那两尊人影之后,便是身影一转,继续向着下一个城池而去。
脑海中的阵法告诉她,要布下这不知名,不知用途的阵法,需要的生灵怨念和灵魂是不计其数的,是以要想保全自己的性命,还有那不知道能不能得到的机缘,她没有选择的余地,唯有一条道走到黑了。
时间一晃三载岁月便是匆匆而逝,这对于修士而言不过是下一盘棋的时间,但对于绝峰山脉附近的生灵而言,那便是末日一般的三年,短短三年时间不到,数以千计的人族城池彻底化为了历史,一星半点的痕迹都没有留下来,不少外出的人族回到自己的家时,看到的却是同样的场景,一般无二的累累白骨,一般无二的死寂之城,心胆俱裂的他们却是没有丝毫的办法,这一看便是大妖而为的手段,他们区区凡人又岂能有应对的手段,唯一能做的便是不断的祈求上天罢了。
但所谓天上一天,地上一年,短短三年时间对于天庭而言不过是转瞬之间的事情罢了,再说西游即将开始,区区凡俗之事又岂会有人关注。
绝峰山脉每一天都再以一种极快的速度发生着变化,一座六芒形的古朴阵法已经是缓缓成型,整体透露出一众妖异的血红之色,修为不高的或许尚未靠近就会被此阵摄去浑身的血肉,化为滋养此阵的养料,而且阵法尚未成型,但其中那铺天盖地的血煞之气便已经是冲天而起,要不是阵中那一柄青色的长剑镇压,或许此时整个三界都会被吸引住目光。
赵显宗看着面前已经是出现规模的血阵,淡淡出声道:“不曾想短短三载岁月,却已经是有了这般规模,如此看来要是一切顺利的话,不出三十载我们就能功成身退了!”说完之后,又是继续道:“此次还要多谢大帝的仙剑镇压,不然的话,或许已经是行迹败露了!”
狠人大帝闻言微微摇头出声回道:“无需这般客气,即使我不出手你也是有着处理手段的,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