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东厂番子也笑,刚才还气势汹汹,见了咱们督公就开始套近乎,也太那啥了吧。
冯保失笑,暗道如今局势不同,你秦林还能拿以前那套对付咱家?便将脸一板,厉声道:“秦少保休得胡言乱语,你打伤邦宁侄儿,咱家岂肯善罢甘休?你等着被揭参吧!徐掌刑、陈理刑,扶邦宁进去,别在这儿丢人现眼。”
秦林急了,凑近去低声道:“冯督公,你这不对吧,咱们说好井水不犯河水的……”
“此一时彼一时,所谓权变也,”冯保眯着眼睛分外得意,看到秦林脸上露出那种失望又懊悔的神情,他哈哈哈大笑三声。
过两天,就让门生写折子,内阁申时行那儿过一下,司礼监再批红用印,秦某人就得歇菜啦!
“冯保,你过河拆桥,你混蛋!”秦林气得跳着脚乱骂。
冯保毫不理会,自顾着走进了东厂,对于他来说,秦林已是昨日黄花。
东厂众番子笑逐颜开,锦衣官校们怅然若失,唯独没有人看见,秦林看着东厂招牌的眼睛里,那种一闪即逝的决然之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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