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玛兰托轻轻叹了口气,用一种惋惜的口吻说道:“更何况在传说里,也是要集齐七座魔法塔,还能够发挥那件武器的力量,光有剑之塔什么用都没有。至于那些其余的传承,我们在这么多年里都没听说过,更不要说找到六塔的本体了。”
漠雨说道:“七塔自然会集齐,因为你们一直躲在这个角落里面,自然不知道在外界,所有七座塔的传承都已经现世了。”
“这怎么可能?”阿玛兰托道。
高文说道:“漠雨阁下说得没错,根据我们最新得到的消息,已经有灵之塔和锻之塔被找到和收复了,梦之塔,符之塔和星之塔也即将被找到,而源之塔的方位也已经被确定了。”
高文带来的消息,像投进深水的一块石头,激起了巨大的浪花,几位长老听到这样的消息,都纷纷议论起来。
“怎么?你也准备把剑之塔献出去吗?”阿玛兰托冷眼看着高文说道。
高文道:“不是献出去,而是合作。既然您已经从我的老师那里听说了关于神灵的事情。一定也知道了,自然之神可能会收走我们使用魔力的权力,把我们都变成一些空有境界的普通人吧?”
“这只是一些空洞的猜想而已,没人知道今后会发生什么,只要我还是剑之塔的塔主,就不会同意这件事。”阿玛兰托说道。
漠雨背着手,跨出几步,走到阿玛兰托的跟前,眼睛离对方只有几十厘米的距离,她说道:“你不会阻止我开启狂剑之塔的上层吧?”
阿玛兰托很想说是,但此时漠雨身上流露出来的气势,却让他不敢轻易说出这个字,以圣者之计,对方是两人,己方也是两人,如果四位圣者在这样一个谷地里面毫无顾忌地大打出手,谁胜谁负先且不论,剑之塔经营这么多年的这块领地一定会完蛋的。
更何况他们虽然就没有遇到一个真正的狂剑士,但是狂剑士作战时有多么疯狂的传说一直在这里流传着。阿玛兰托真的很担心这个看上去个子不大的姑娘,会在下一刻变成一台无法阻挡的杀人机器。
这时高文也说道:“你们没有任何理由阻拦狂剑流的传人回到狂剑之塔,更何况她的理由还是如此的正当。我们从小就被教育,我们的敌人是自然之神和他的走狗,等到有一天真的有人要站出来和他们对抗的时候,难道我们要拖后腿吗?”
“高文,你决定站在她的一边,是吗?”阿玛兰托问道。
“我站在我认为正确的那一边。”高文不卑不亢地说道,“如果你们没有别的事情,那我准备带她去剑之塔了。”
“等一等!你们远道而来还没有休息过,也许我们可以先吃点东西谈一谈。”海恩长老说道。
漠雨道:“这件事不急,等我回来以后,我们有的是时间可以谈。”
她对自己这边的三人说道:“走吧,我倒要看看那些古代的疯子们留给我的到底是什么。”
目送几人离开,阿玛兰托忧心忡忡地望着剑之塔的方向。
海恩长老问道:“塔主阁下,这个女人看上去很不好对付,她来到这样一个陌生的地方,居然一点担心的样子都没有,好像完全不知道什么是害怕。”
伊维特圣者的神情看上去却轻松一些,他是一个扎着辫子,头发花白的老头,听到海恩的话笑嘻嘻地说道:“你忘了吗?她可是一个狂剑士,还记得你小时候听过的床前故事吗?这种人本来不就应该无所畏惧吗?”
“唉,疯子。”海恩叹息道。
我们必须做好战斗的准备。”阿玛兰托说道。
伊维特微微皱眉道:“怎么?你想挑起剑之塔的内战吗?”
阿玛兰托道:“难道你有更好的办法阻止她吗?她现在如果取得了狂剑之塔的认可,作为狂剑之塔修为最高的一个人,她就自动成为狂剑之塔的塔主了,同时也是剑之塔的副塔主。而高文现在也成为了圣者,这样必须给他一个长老的身份,如果一个副塔主和一个长老,都要求执行剑之塔以前那些先辈留下的遗言那会怎么样?你们还不明白吗?”
伊维特道:“那你想怎么做?”
阿玛兰托道:“我已经是剑之塔的代理塔主,又是秘剑之塔的塔主,从身份上不能把她怎么样。但你现在身上却只有一个长老的职务。这件事情应该你去做。”
德鲁特长老道:“您是说,塔主挑战?这种战斗已经很多很多年没有爆发过了。只有当一位塔主出现了重大的错误,引发了大家的不信任才可以行进这样的挑战。”
阿玛兰托道:“她要带走剑之塔,难道不是一个重大的错误吗?一旦她继承了狂剑之塔,提出这个要求,我们就发出质疑,提出狂剑之塔塔主的挑战。”
伊维特摸了摸自己的胡子道:“如果我被打败了呢?”
阿玛兰托怒道:“还没有作战都先说失败,这是一个秘剑士的样子吗?”
“万事皆有可能啊。”伊维特道。
德鲁特长老道:“听高文说,他成为圣者才只有很短的时间,而伊维特大人您成为圣者已经有二十年多了。”
伊维特道:“你们不明白,圣者和圣者是不一样的,我才杀过几个人,你猜她又杀过多少人?啧啧,她身上的血腥气我都可以闻出来。”
伊维特没有说下去,但是在场的人都知道他的意思。他笑道:“你们可得做好两手准备。”
现场陷入了一种尴尬的安静,过了一会儿海恩长老终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