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少灵惊慌失措,他不知道是不是自己修炼到走火入魔了,不然为何要他承受这样撕心裂肺的痛苦,他的心好疲惫,好想就这样睡一觉。而莫名的烦躁和紧张感却提醒他宗门出事了!
很多修士在关乎自己的重大之事都会有特殊的感应,也许这就是在警示什么。
这些天,徐少灵坐立难安,他找过师兄,找过轩辕志天,没人能给他解释,都告诉他只是他想多了,可是一到他修炼,心中的戾气就不断攀升,想要将他吞没,他控制住自己的心神,也许只是没睡好,他干脆躺下准备睡个觉,可能就会不一样了。
迷迷糊糊的,似睡非睡,半梦半醒间,他耷拉的眼皮好像看到一个人影,这个人影好熟悉,给他很多温暖,他好想爬起来看看是谁,可是就连灵识都麻醉了,他的身体绵软无力,骨头里抽不出一丁点的力气支撑他,就这样沉沉睡去......
待徐少灵醒来后,想起昨天晚上的一切一切,仍然觉得不可思议,因为修士很难会陷入这样的沉睡当中,他们已经能够控制自己的灵识,睡不睡觉都没有区别。
他只有等,或许等回到宗门就能解开他的谜底,他心中隐藏的不安。
终于跨天舟到了宗门外,所有修士下了船,徐少灵第一个站在船头,他像疯了似的跳下船头,在所有人的注目中往宗门跑去,他甚至忘了自己会御器飞行,他气喘吁吁的到了金禅宗的大门,两个筑基弟子突然跳出来,把他拦在门外。
“滚!”徐少灵红着眼睛大吼,他是第一次这样杀机大盛,好像入了魔道,心底有个自己提醒着他,有件事在一直提醒着他。
两个守门的弟子见状,更不敢放他过去,因为他们这些日子早就听过了宗门这次大事的始末,而眼前的徐少灵是他们必须注意的人。
就在徐少灵取出镇魂铃准备直接将两人镇压时,背后一只大手突然拉住了他,“你疯了!子灵,这些天你实在太奇怪了,到底怎么回事。”他顺手掏出身份令牌,丢向两个守门弟子。
那二人并不接,反而退后一步。
“乒”一声,令牌掉在地上,弹起又掉下去。
子清脸色由白转青,望着这二人,不知道到底什么意思。
徐少灵再也忍不下去,脸露疯狂之意,他直接以赤手空拳冲了上去,两个人还未将自己法宝呼唤出来,就被徐少灵两拳打飞倒地,不省人事。
许多弟子都能感受到他这股强烈的杀机,都离他远远的,他正准备凭蛮力往内门闯的时候,殷犹悔早就等待多时,拦住了他。
“连你也要阻止我吗?”徐少灵咆哮地嘶吼着,自己的朋友为什么也要挡在身前。
“我不想你去送死,你连发生什么事都不知道。”殷犹悔不敢直视他炙热得要燃烧别人的双眼。
“我怎么不知道,我师傅是不是出了什么事了,你告诉我!”
“师傅出事了!怎么回事。”子清也是大惊失色,他没收到任何消息。
殷犹悔本来就口拙,面对这样紧张的局面,更不好说出口,要说徐少灵的师傅自尽了?可是大家明明亲眼所见,他师父是被逼死的。告诉他真相又无非令他更加痛恨金禅宗,等着以后报复?
就在殷犹悔犹豫未决之时,一个恢宏庞大的声音从里面传来,“你师父因为和叛徒有染,已经自尽了。你有什么疑问吗?”
“是掌门方丈。”众人窃窃私语。
“我要见我师父,他肯定在的,我看到他了,那天晚上。”徐少灵状若疯癫,眼泪鼻涕流作一团,周围的人都不忍心看下去了。
殷犹悔抱住他,生怕他做出傻事来。
“哼,冥顽不灵,和你师傅一个样,要不是看在他曾经对金禅宗的贡献上,我早就把你们两个赶出宗门了。”掌门方丈振振有词,世间的事本来就如此,权利能让人说出戴着面具的假话,而这些假话连他们自己都相信。
徐少灵双眼通红模糊,他只想见到自己的师父,那个从小到大陪伴着他,纵容他的那个人,可是自从来到金禅宗,一切都变了,他以为是因为自己太弱了,他想努力变强,等着强到有一天可以见到师父。可这一天还远远没到来,却被人告诉师父死了?死了?
徐少灵咬紧牙关,他想让自己显得坚强一点,却忘了他还只是一个少年,他的人生路还长。
他的鼻子就像被异物阻塞了,他拼命地让鼻腔用力呼吸,呼吸甚至让他觉得肮脏的空气,他的胸膛剧烈起伏,好像一口气接不上来就要死了一样。
“你让我见师父一面,求求你。”他卸下自己的尊严和一切,只求能够再见到一面,一面就好。
“他已经死了,叛徒的遗体是不可能进长老堂的,早就火化了,你要是早点回来,或许还能看见这一幕,我要提醒大家,这就是金禅宗处理叛徒的下场。你们要牢记...”
“我杀了你。”徐少灵挣脱殷犹悔的双手,猛然向前扑去,可是一只手突然放在他脑袋上,他终于像支撑不住,重重栽倒在地上。
“我师弟无礼,还请掌门不要责怪,这些日他早就因为跟魔修大战,伤了神,我带他回洞府好好休息。”子清神情平静,好像发生的一切与他无关,他抱起地上的徐少灵,轻轻抚了抚他的头,忽然想起小时候和他一起荡秋千的时候,他们望着那间破败了小寺庙,两个人内心都有种感觉,那里就是自己的家。一辈子都是!
他抱起徐少灵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