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梨花虽然不太懂人参,但也不是全然不懂的,看着盒中的人参,她不禁惊叹道:“这么大的人参,必然不是凡品。”
罗姬闻言犹豫了一下,壮起胆子道:“樊将军,这是两千年的参王。”
“两千年!”樊梨花闻言震惊无比,两千年的参王,她想都不敢想,这得有多珍贵啊。
她顿时蹙起了眉,沉吟道:“这东西太珍贵了,找个机会必须还给他。”
罗姬发现樊梨花似乎性子不错,于是又多了一句嘴:“大帅能把这么珍贵的东西毫不吝惜地送给樊将军,可见对樊将军是多么的用心。”
樊梨花闻言沉默了,李浩喜欢她,她知道,她也喜欢李浩,只是他们之间总是会出现一些小问题,先是她父亲亡故,后又是李浩纳妾,况且,李浩妻妾太多,这让她多少都会有点心存芥蒂,她就怕嫁给李浩后,无法跟李浩的妻妾相处,毕竟她的性情太过耿直,不善与人交往,有的时候她会想,或许她与李浩真的是情深缘浅吧。
又胡思乱想了片刻,樊梨花开始洗澡,她并没有让罗姬服侍自己洗澡,甚至都不让罗姬看,因为她真的不习惯。
一夜无话,隔日一早,百官上朝,今日上朝和往日不同,他们是被逼的,王宫之中,到处都是手持刀枪的唐军,群臣只能缩着脑袋低着头进殿,都不敢往旁边瞧一眼。
但人群之中却有个白头发老头很是倨傲,时不时对唐军瞪一眼,还冷哼一声,以此来表达对唐人的不屑和愤怒。
到了殿上,整齐地站好了队,然后便开始等待,等了约有半个小时,只听一声高呼:“大唐琼南郡王到!”
只见李浩穿着一身铠甲,大步踏进了殿中,背后斗篷飞舞,好不张扬。
李浩入殿后直接走上了鸾台,转身面朝新罗百官,然后众新罗官员纷纷行礼:“拜见大唐琼南郡王!”
李浩清晰地看到,有个白发老头腰杆笔直,没有行礼,别人都躬身行礼呢,他却鹤立鸡群,是如此的突出而又醒目。
李浩双眉一蹙,指着那个老头,问道:“你是何人!见了本王,为何不行礼!”
那老头冷哼道:“老夫为何要向你行礼!”
李浩冷笑道:“新罗既然向我大唐称臣,那么你们的国王也就是我大唐皇帝的臣子,本王是琼南郡王,与你们新罗王位在伯仲之间,你说你见了本王,要不要行礼!”
白发老头也冷笑道:“既然我们新罗是大唐属国,那为何大唐还发不义之师,攻我新罗城池,践踏我新罗疆土,屠戮我新罗国王和子民!”
李浩缓缓走下鸾台,来到老者的面前,冷冷道:“你既然有脸问,那我就回答你吧,我大唐为何攻打新罗,因为你们新罗两次侵夺我大唐疆土,身为属国,阳奉阴违,该不该打!”
老头狡辩道:“但我们两次都谴使去请罪了,还送上了无数珍宝,以表诚意!”
李浩冷哼一声,声音变得冷冽而高亢:“疆土是将士们用生命和鲜血换来的,你们就算请一百次罪,也没有用,有敢犯我大唐天威者!虽远必诛!”
老头顿时没话说了,毕竟此事是他们理亏在先,他天真的以为请罪就可以不让大唐追究,然而并不是那么回事。
李浩返身回到鸾台上,高声道:“国不可一日无君,金春秋犯下大错,导致你们新罗遭遇了如此劫难,你们也莫要惦记了,现在本王要挑选一个新的国君,此人必须对大唐忠心无二!”
站在最前排的朴智勇激动得浑身都颤抖了,终于,他要登上王位了。
李浩停顿了一下,然后指着朴智勇,道:“朴智勇,你过来!”
朴智勇走上鸾台,由于太过激动,差点摔倒,待他在李浩身畔站定,李浩高声道:“自今日起,朴智勇便是你们新罗的国王!”
此言一出,群臣皆惊,他们原以为李浩会在王室之中挑选一个国王,没想到却是挑得朴智勇,那白发老者忽然出列,指着朴智勇,高声喝骂:“朴智勇你这狗贼,投靠唐人,卖国求荣,你是新罗的罪人,你有什么资格做新罗的王!”
李浩皱眉,冷然道:“这位老大人,本王耐心有限,在本王发怒之前,请闭上你的嘴!”
“老夫怕什么!”白发老者瞪视李浩,丝毫不惧,道,“老夫精研圣人学问,有浩然正气在身,何惧你这奸邪之辈!”看来这老者是新罗人中最喜欢钻研大唐文化的文人。
李浩终于失去了耐心,大步走下鸾台,再次来到老头面前,没有说一句话,只是简单地伸出手,捏住他的喉咙,将他提了起来,轻松得就像提着一只鸭。
老者被李浩提得双脚离地,手脚乱舞,痛苦挣扎,然而并没有什么用,满殿大臣震惊地望着这一幕,但却没有一个人敢吱声,噤若寒蝉。
老者拼命挣扎,满脸血红,但终究无法挣脱李浩的铁手,动作越来越无力,最后四肢垂落,不动了。
李浩将老头的尸体猛然一甩,丢出了三丈多远,直接掷出了大殿,然后高声道:“查一下这个老东西是谁,去把他的家人也全都杀了,一个不留!”
“是!”殿外的王孝杰立刻领命而去。
有个大臣觉得这太残忍了,赶忙求情道:“琼南王,可否绕过他家人一命,毕竟他的家人是无辜的。”
李浩转头看向那个官员,挑眉道:“可以,那就用你的家人来抵命,如何?”
那个官员吓得面如土色,立刻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