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里停留的一夜,隔日一早,起拔出发,陆云按照李浩的吩咐开房车载着樊梨花他们先走了,临别前李浩还在陆云耳畔低语了一会儿,说了不少悄悄话,看他笑得那么奸诈,似乎又有人要倒霉了,李元忠则带着李浩还有七万多大军先回青海,随行的还有李浩的特种兵和李元忠的羽林军,自然还有监军许敬宗。
回到青海的时候已是一个月后,到了这里,李浩的高原反应终于消退了,在高原地带待了几个月还是有点效果的,以前他在青海卫城堡的时候,依旧会有一些高原反应,然而现在却一点高原反应都没有了,浑身力气都已恢复,这种感觉真好,李元忠将大军交给彭海之后,又在这里停了一天,然后才继续启程。
路过青海都护府伏俟城的时候,李浩没有停下,按理说他跟执失思力那么熟,路过应该去打个招呼,但彭海昨天说了,朝廷公文已下,新皇登基,改换年号,命大唐所有都督和都护回长安述职,而且有很大一部分人将会调职,也就是说,接下来执失思力能不能继续做青海都护还很难说。
昨天李浩听说新皇登基的时候,并没有惊讶,李元忠这才知道,原来根本不用他说,李浩早已知道李世民驾崩的事了,至于怎么知道的,他就不得而知了,连李元忠也忽略了圣旨上的年号,一般情况下,没人会在意这个的。
过了伏俟城,晚上休息的时候,李浩忽然来到李元忠的营帐中。
李元忠见李浩忽然来访,便起身相迎,问道:“诗狂,这么晚来找我,有何事?”
李浩让他在私下里就叫他诗狂,毕竟他们是老朋友了。
李浩笑了笑,问道:“你可有备囚车?”
“有。”李元忠愣了愣,问,“你要囚车干嘛?”
“关我呀。”李浩挑了挑眉,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道,“我现在是有谋反嫌疑的嫌犯,怎么可以每日坐马车,夜间还睡帐篷,许敬宗若是回去乱嚼舌头,估计连你也要被弹劾了,还是把我关进囚车里吧。”
李元忠闻言当即皱眉摇头:“不可以,陛下说了,沿途一定要照顾好你,你大病初愈,眼下天气寒冷,岂可将你关进囚车里风吹日晒,而且,你是百姓心中的大英雄,若让百姓看到你被关进囚车,你让他们怎么想!”
“挨冻什么的我不怕,我的身体已经完全好了,大不了给我一件裘大衣便是了。”李浩漫不经心道,“至于被百姓看到……呵呵,我不在乎,有道是身正不怕影子斜,我并无谋反之意,又何惧人言,李兄,不必多说了,把我关进囚车吧。”
李元忠见李浩态度坚决,知道拗不过他,只能无奈地点了点头,当即派人把囚车赶来,把李浩关了进去,还给了李浩一件又大又厚的裘皮大衣,李浩裹着裘大衣,往囚车里一坐,依靠着囚车木栏,还别说,挺舒服的,仰头就能看到皎洁明月,有种坐敞篷跑车的感觉,比马车带劲。
就在李浩乘坐囚车往回赶的时候,陆云早已到达了长安,他正在执行李浩交代的一项任务,那就是以舆论为武器,对长孙无忌为首的文官们发动攻击。
陆云让李浩家的特种兵们全都打扮化妆一番,然后散布在长安各个角落,开始四处散播消息,散播什么消息呢,自然是诬陷李浩谋反的事情了,李浩可是百姓们心中的国之柱石啊,他
做过如此多的利国利民之事,而且还为大唐立下了无数战功,百姓自然对他敬若神明,现在听说朝中有人趁李浩外出打仗的时候诬陷李浩谋反,百姓们尽都气愤不已,纷纷大骂朝廷忠奸不分。
两日之后,陆云让人再爆猛料,说出了诬陷者的身份,没错,就是长孙无忌和褚遂良,这下可好了,长孙无忌和褚遂良的家里遭殃了,每天臭鸡蛋石头块和烂白菜叶等东西不断往他们院里飞,褚遂良运气不大好,居然被一个石头快砸中后背,躺在床上整日哀嚎,大骂刁民无礼,斯文扫地云云,他其实已是不幸中的万幸了,那石头若是砸到他头上,估计他小命就玩完了。
长孙无忌愤怒不已,他不用想也知道,这是李浩的阴谋,居然用百姓来对付他,这实在很难办,每天成百上千的百姓朝他院中丢东西,他家就算护院再多也顾不过来啊,现在他家的院子里几乎已成垃圾场了,到处都是臭鸡蛋的味道,闻了就令人作呕,他无奈之下只能让全家老小到自己庄园去住,但庄园也跟着遭殃了,还有人居然在他家麦田里放火,幸好雪还没融化,只烧了一点点,但百姓们的如此作为真的让他很愤怒。
长孙无忌将此事奏报李治,李治听完之后真想哈哈大笑,然后大叫一声痛快,然而他忍住了,他还是挺怕长孙无忌的,就算他不怕长孙无忌,看到臣子如此遭遇,还幸灾乐祸的话,那确实也不大合适。
李治当即便派两千左右屯为去长孙无忌和褚遂良的家四周守卫,不让百姓靠近,长孙无忌这才有安稳日子过,但看着满院的垃圾,闻着那臭烘烘的味道,长孙无忌恼怒至极,他不知道李浩的脑袋是怎么长的,这样阴损的招数都想得出来,不过这种下三滥招数也很符合李浩的风格,换做其他人,就算能想到这招,也不好意思去用。
事情还没结束,百姓们不闹了,文人士子又开始闹了,每日都有人去敲登闻鼓告御状,说朝中奸贼当道,竖子横行,陷害忠良等等,虽然没有指名道姓,但句句都含沙射影,直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