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一个意外之客,只是登门送了个礼,并未赴宴,这个意外之客就是樊梨花,樊梨花出现在门口的时候,李浩张目结舌,都不知道说什么了,还是樊梨花比较大方,率先拱手道:“琼南王纳妾之喜,樊梨花不请自来,望见谅。”
“哪里,哪里。”李浩赶忙机械地回答,“我……我其实也……”
他是真的不知道怎么解释了,毕竟是自己喜欢的女人,现在自己要娶另外一个女人,怎么解释,就算李浩有一百张嘴,也解释不通啊。
樊梨花走到他面前,递上一只檀木小盒,冷冷道:“琼南王富甲天下,自然也不在乎钱财,樊梨花便亲手绣了一只香囊,赠与琼南王,祝琼南王和新夫人百年好合。”
李浩怔忡地打开盒子,果然看到木盒中躺着一只彩色香囊,香囊表面还绣着两只鸟,由于绣工太粗劣,只能勉强辨认出是两只鸟,李浩猜想,这两只应该是鸳鸯。
望着这只香囊,李浩心中百味陈杂,如果他猜得不错,这应该是樊梨花特地学的刺绣,亲手做的香囊准备送给自己,然而自己太让她伤心了,一回来便纳妾,虽然樊梨花从刚才到现在并未表露出半分不开心的表情,但李浩知道,当她板着一张脸的时候,已经是生气了,不开心了。
“梨花,我……”李浩手持香囊,心中苦涩无比,想要解释,却又不知从何说起。
樊梨花等了半天也没见他给自己解释一句,脸上闪过一丝失望之色,道:“我府上还有事,就不赴宴了,告辞。”她说完便转身离开,从头至尾没有踏入李浩的家门。
本来今天心情很好,但因为樊梨花的登门送礼,李浩的大好心情全没了,虽然情绪糟糕,但李浩还是识得轻重的,今天有大事要做,不能让负面情绪影响了自己的正事,以后有空再慢慢跟樊梨花解释,于是他收拾起心情,开始安排酒宴。
李浩在偏堂内摆了三大桌,宴请诸位朝中大臣,又在正堂单独摆了两张案,单独宴请太子。
李浩这样的区别对待的方式,看起来似乎有些不妥,但却没人质疑,毕竟太子是天家之子,而且不久就要继承皇位了,有他在场,只怕群臣要有所顾忌,放不开来吃喝,所以许多人认为李浩的这个做法很好。
李浩家里的酒菜,那绝对是没得挑的,群臣全都吃得不亦乐乎,而李浩则和李治在正堂吃喝。
李治也喜欢与李浩单独吃饭,自在,无拘无束,他可以唤李浩为诗狂,而不是官方称呼。
“诗狂,此次去南诏,可有什么好玩之事?”每次李浩外出归来,李治都必定要问一番,在他看来,李浩是个谜一样的男人,无论走到哪里似乎都不会缺故事。
李浩放下酒杯,笑道:“此次南诏之行,当真是九死一生,其中细节,听某给你细细讲来。”
“好!”李治闻言赶忙放下酒杯,细听李浩讲故事。
李浩将自己的经历加油添醋地讲了一遍,李治听得只觉惊心动魄,悔恨自己没有跟李浩去南疆,错过了那么多精彩的事情。
故事说完,酒也喝不少了,李浩手敲酒杯,忽然悠悠道:“殿下,知道今日我为何要单独宴请殿下吗?”
李治摇头。
李浩笑呵呵道:“殿下,我想求你一件事。”
李治赶忙摊手道:“诗狂请说,我一定不推辞。”
李浩道:“殿下,皇上有心要对吐蕃出兵,却遭群臣劝阻,这事你应该知道吧?”
“自然知道。”李治点头,微微蹙眉道,“父皇为此事甚为恼火,可又无可奈何。”
李浩道:“明日大朝会,殿下你必须去,而且殿下你得支持皇上,请求出兵吐蕃。”
“啊?”李治闻言一阵懵逼,随即瞪眼惊问,“父皇都没办法,我就算支持出兵,能有何用?”
李浩诡秘一笑,道:“殿下你可是一匹黑马,你的支持,将会有大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