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浩见他居然对自己呵呵,顿时很不开心,朝他翻了个白眼,口中冒出一句:“呵你麻皮。”
褚遂良闻言一愣,随即双眉倒竖,怒容满面地指向李浩,厉声呵斥:“李浩,你竟然污言秽语辱骂老夫,老夫要向陛下弹劾你!”
李浩双眉一挑,指着承天门道:“去吧,去弹劾本王,承天门就在你身后,你若不去,便是王八。”
“你……”褚遂良闻言气得七窍生烟,浑身颤抖地指着李浩,他终于知道为什么孔颖达会被李浩气死了,因为这混账玩意是真特么的气人。
孔颖达为何病倒?被李浩气的,被李浩在大殿上气得当场吐血,然后就一直卧床不起,拖了半年之久,最后终于一命呜呼,所以朝臣们都认为孔颖达是被李浩给气死的,听说孔颖达在临死前悲愤大叫三声:“竖子误国!竖子误国!竖子误国啊!”然后才嗝屁的,他口中所说的竖子,除了李浩,还能有谁。
褚遂良现在终于体会到当初孔颖达所受的煎熬与痛苦了,李浩素来以混账之名闻与朝堂,本身没有道德包袱,他想怎么玩,就怎么玩,想骂脏话就说脏话,想揍你一拳就揍你一拳,你还打不过他,就算去找李世民告状,李世民估计也是一个劲地和稀泥,谁让李浩现在是宠臣呢,两次救驾,多次立下泼天战功,而且提出一系列的强国富民之策,李世民不宠他宠谁。
然而褚遂良就没这么潇洒了,他是儒道名宿,首先要保持自己的风度,若是跟李浩一样爆粗口骂人,那简直是斯文扫地。
面对李浩辱骂和挑衅,褚遂良只能咬牙强忍,指着李浩“你”了半天,最终用力一甩袖,怒哼一声:“老夫不与你逞口舌之利,老夫看你还能风光多久!哼!”说罢气呼呼地转身离去。
众臣纷纷在不远处观望,见褚遂良被李浩气得浑身直摇,也尽都放弃了去跟李浩嘚瑟的打算,长孙无忌则是摇头轻叹,默默地上了轿子回家,他知道,没有自己相助,以褚遂良的水平,是斗不过李浩的,然而他现在小辫子被李浩抓在手里,他能怎么办,只能缩起脑袋做人。
李浩回到家中后,刚入中院,便看到李图带着弟弟妹妹们在玩耍,四个小家伙一见李浩回来,纷纷欢呼着扑向李浩,四个人把李浩团团围住。
李浩看到李图手中的橡皮筋,顿时哈哈一笑,问道:“在跳皮筋呢?好玩吗?”
“好玩!”四个小家伙全都兴奋高叫。
李浩弯腰挨个地抚摸了一下他们的脑袋,笑着问:“那爹陪你们一起玩好不好。”
“好!”四个儿女均都开心答应。
于是乎,李安然和李幽然撑皮筋,李浩带着李图还有李欣然开始跳皮筋,因为李浩是领头,所以由他念口诀:“小汽车,滴滴滴,马兰开花二十一,二五六,二五七,二八二九三十一……”
正好秦素和艾琳娜来中院喊孩子们吃饭,看到如此画面,两人双双停下驻足观看,见李浩和孩子们玩得很开心,她们二人也均都露出微笑。
艾琳娜笑着问秦素:“素素姐,你说夫君这些新奇玩意是怎么想出来的,小汽车又是什么东西?”
秦素微笑摇头:“谁知道,夫君一向思绪跳脱,总有新奇想法,这跳皮筋,跳绳,踢毽子,躲沙包之类的东西,都是夫君想出来的,说是给学院的孩子们玩儿,玩着玩着,还能强身健体,既然夫君说是好东西,那一定就是好东西。”
艾琳娜点头:“是呀,孩子们喜欢便好。”
为了让李浩和孩子们多玩一会儿,秦素和艾琳娜在那站了足有半个多小时,这才上前催他们吃饭,李浩和孩子们收起橡皮筋,并约定明天再玩,然后带着孩子们去吃午饭。
饭桌上,李浩吃着吃着,忽然想起了一件事,问向秦素:“素素,李图今年已经开始跟你学字了吧?”
“是的,夫君。”秦素放下筷子回答,“过完年的时候,素儿便依照屏姐姐的吩咐,教图儿学字,到现在已近九个月了。”
李浩点了点头,问:“那图儿学习可认真?进度如何?”
秦素闻言神色有点不太自然,但稍纵即逝,道:“图儿很用功的。”
李浩何等精明,自然察觉了秦素言不由衷,便道:“好,待会吃完饭,我亲自检测图儿的学业。”
一旁正在吃饭的李图顿时停下了筷子,愁眉苦脸地看向秦素,秦素则回以他一个很同情的眼神,表示爱莫能助。
须臾饭罢,李浩把秦素和李图带到自己的书房,取来文房四宝,让李图写字,首先就是让他默写《悯农》诗。
李图手持毛笔,两只大眼睛不断翻,一会儿看看李浩,一会儿看看秦素,那小模样,有点委屈。
“写啊,别看我们。”李浩指了指桌上的纸,表情很轻松。
李图知道躲不过这一劫了,持笔开始写起来,一首悯农写完,李浩拿起纸看了看,双眉拧成了麻花也似,把纸递到秦素面前,冷哼道:“九个月的时间,你就教出这种玩意?”
只见纸上的字写得比李浩的字还烂,这倒也罢了,标题“悯农”,“悯”字只写了个偏旁部首,右边的“闵”直接不会写,然后诗的开篇第一个字锄禾的锄字写错了,“滴”字少了个三点水,“谁”字写错了,“餐”更是不会写……
反正只要稍微复杂一点的字,李图要么不会写,要么写错,虽说九个月对于学生来说很短,但李浩知道,李图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