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氏生了个男孩。”武媚娘房间内,梁鼎坐在桌边,满面阴沉地说道,“师父交代了,倘若王氏生了个女孩,那便罢了,若是生的是男孩,必须除了。”
站在一旁的阿大蹙眉问:“现在寺内戒备如此森严,除非师父他老人家亲自来,否则如何能得手。”
阿二则道:“就算是能得手,只怕我们也会被发现,根本无法全身而退。”
武媚娘微微点头,显然对阿大和阿二的话很认同,她虽然也想杀了李治那刚出生的儿子,但她更加顾及自己的性命,便问道:“梁师兄,师父还有交代其他话吗?”
梁鼎缓缓道:“师父说了,若是男孩,必须杀了,而且,无论如何也不能暴露武师妹。”
“师父厚爱。”武媚娘满面感动道,“可现在寺内到处都是羽林军和金吾卫,该如何行事才能不被发现呢?”
梁鼎沉吟了许久,忽然朝阿大阿二招了招手,阿大阿二附耳过来,梁鼎在他们耳畔低语了片刻,二人齐齐点头:“明白了。”
李浩和李治二人同时喜得贵子,现在整个感业寺都喜气洋洋,过了几天,李浩和李治再次回到大雄宝殿,继续持戒,上次因为太子妃和李屏忽然临盆,导致他们二人的持戒中断,未能达到七天之数,所以必须补上。
当天夜里,大雄宝殿忽起大火,整个感业寺都疯了,特种兵,羽林军和金吾卫纷纷前去救火,还好李浩武艺高强,带着李治冲出火海,虽然头发被烧了少许,但二人皆未损伤,可紧接着,李明达居住的西厢忽然火焰冲天,李浩立刻大呼不好,很显然,这大火不是意外,而是有人故意为之,大雄宝殿的火只不过是为了调虎离山,就是要把羽林军和金吾卫全都引到这边来救火,歹人好对李明达下手。
李浩赶紧带人冲到西厢去救火,进了西厢才发现,地上躺着十几具羽林军和金吾卫的尸体,均都是中飞镖而死。
“可恶!”李浩咬牙大骂一声,沉声大喝,“拿一床被子来!”
没过多久,就有人拿来了一床被子,李浩扯过一块布,然后将一个提桶救火的金吾卫手中的水桶抢来,用水将布浸透,用湿布蒙住口鼻,然后他又用水将被子浸湿,披在身上,冲进大火之中。
“王爷!”众人见状纷纷惊呼,可已经来不及阻拦,李浩已经冲进去了。
与此同时,在东厢那边,院中倒了一地的守卫,梁鼎轻甩手中的剑,将血迹甩去,还剑入鞘,此刻的院中只有他一个人站着了,就连藏于暗处的七个特种兵都被他杀了。他将随身携带的火油罐子打开,洒在李治房间的门窗上,然后取出早已准备好的火折,轻轻吹了几下,火折便燃起了火苗,梁鼎用火折点燃了门窗,然后去到李浩的房中,将早已昏迷的李屏和李浩的儿子全都抱出来,放在院门口,这才转身离去,大火升腾,渐渐地开始吞没整个房屋。
今日梁鼎他们的计划很简单,先在大雄宝殿放火,引人去救火,然后用迷烟把李明达迷昏在房中,放火烧西厢,让别人以为杀李明达才是他的目的,其实,在东厢放火才是他们真正的目的,这简直就是计中计。
西厢的大火把特种兵和金吾卫引去了大半,东厢这边防守自然薄弱,梁鼎先用迷烟将李浩房中和李治房中的人全部迷昏,然后他忽然伏击,将二十几个守卫和七个特种兵全部搞定,再放火烧房,由于袁天罡交代过,不要牵扯到李浩的家人,所以他才会把李屏和李浩的儿子救出来。
梁鼎离开后,迅速来到武媚娘的禅房内,阿大阿二早已回来了。
“梁师兄,事情进展如何?”待梁鼎进门,武媚娘急问。
梁鼎道:“已经成功了,王氏和太子的儿子死定了。”
阿大和阿二忙道:“师兄,咱们赶紧撤吧。”
“嗯。”梁鼎点头道,“接下来他们定会全寺搜查,此地不宜久留,武师妹,我们进入密室后,你按照计划将石板缝隙填上,不可留下任何蛛丝马迹,我们会在下面将入口堵死。”
“是!”武媚娘用力点头。
梁鼎走到墙角边掀开青石板,率先跳了下去,阿大和阿二紧跟其后,武媚娘用力推动石板,盖上了密室入口,然后便往石板的缝隙洒碎泥,用碎泥将缝隙填满,并用脚踩平,多出来的碎泥全部扫干净。
而在下方密室里,梁鼎和阿大阿二一起抬了一块高高方方的巨石过来,放在密室入口的正下方,这巨石宛若一根柱子,距离青石板只有三寸,接下来,三人往巨石顶部放石板,直到顶住密室入口的石板为止,这样一来,这密室的入口就被封住了,即便从上方敲打石板地砖,也不会发出空响,密室自然就不会暴露。
做完这一切,梁鼎便带着阿大和阿二从秘道撤离,从山北边的秘道口出来,已是山脚,秘道的出口在一条河边,两旁灌木丛生,十分隐蔽。
为了安全起见,梁鼎和阿大阿二把早已准备好的泥土袋子全都堆在秘道出口,将出口堵住,然后挖来泥土,厚厚地盖上一层,接着竟在上面筑了一座坟,还立了一块腐朽不堪的木牌,木牌上没有字,这是袁天罡教他的,伪造东西,一定要做旧,太新了,反而会显得假。
一座荒野孤坟在这里多年的话,木制碑牌几个月就会旧,一两年就会腐朽,连上面的字都看不清,所以他的做法十分明智。
梁鼎又朝坟墓看了一会儿,摇头道:“弄些藤蔓和